李白洁有理说不出,愤怒之下本能的口出恶言,道“小贱人,你个千人骑万人……”
“呸呸,诶呸!”郁葱连啐唾沫。
她不接茬,对方骂的人就是自个呢!
“咚!”的一声。
李白洁不知是气得,还是失血过多,直挺挺的砸在地上。
“报公安吧,知青点可留不下这么危险的人物。”晏衔将几方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最后看向大队长。
杨国祥眼底闪过阴霾,快到一瞬即逝。
送了公安一旦严审,就会暴露出李白洁傍晚前后的行踪。
若是让人知晓是他对她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定然会惹得一身骚。
原本,他还想借着李白洁的手出口恶气,现在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
不待他想出对策,郁葱就煞有其事的点头,赞同道“有道理,还是送公安去吧,要是白洁大姐间歇性的再发疯,还不知要添上多少条人命!”
杨国祥赶紧将站在身侧默不作声的徐红霞推了出去。
徐红霞心里很乱,一直没有梳理好自己的情绪。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给了最重要的身体的男人。
一开始她的确是存着利用杨国祥的心思,可慢慢的不知何时,她都不知自己就付出了真感情。
但眼看着众人都注视着忽然出列的她,只能顺着杨国祥的意思开口。
“咱们知青点是一个大家庭,出了傍晚的丑事,已经够丢人的了,不好再劳烦公安……”
“抱歉,打断一下,傍晚的公安可不是任何一个知青请来的,而是我们敬爱的杨大队长亲自请来的!
人家杨大队长思想觉悟高,不想一颗老鼠屎,毁了整个杨柳大队的好风气,怎么到了徐知青这里就成了丢人?”
“别曲解我的意思……”徐红霞脑子乱哄哄的,斗嘴水平表现的极为低下。
郁葱摇了摇小脑袋,叹息道“哎,徐知青,疾不避医,嫁不避夫,明明那毒疮已经发脓,为何不及时挖出来,及时止损?”
她这话别有深意,带着小钩子。
女人啊,一旦那啥后,就习惯用下半身思考。
就单说杨国祥岁数的比徐红霞年长了二十岁,就不大像良人。
更何况杨国祥家里上有七十岁老母,下又有个叛逆期的儿子,中间还有个出嫁不离家的妹妹。
这种家庭嫁过去,徐红霞是嫌日子过得太单调?
其实,这个时期的徐红霞,还不算是臭名昭著的恶毒女配,且是众多未婚男青年的梦中情人,在大队上说话也有些分量,只不过越到后期,功利心和报复心就越重,也就越发的失去自我。
她倒不是关心徐红霞的私事,而是要分化对方二人的苟且关系。
徐红霞某些时候就是杨国祥手里的刀子,借着女人加强对知青点的把控。
知青的户口都随着下乡,一时半会,她也没办法能把户口挪出去,只能暂时先分化对方的关系,借此过得舒服点。
晏衔趁着徐红霞发愣的一瞬,招呼几个知青将李白洁遣送镇上的公安局。
杨国祥也被逼着开了证明条子和介绍信等。
他瞪了徐红霞一眼,暗骂这女人不中用,打发人散开,又赶紧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追了上去。
他有随身携带印章的习惯,想不到竟然一日两次都给晏衔预方便了。
越想越气,脚下的自行车蹬得快成了风火轮……
郁葱折腾了一通,先去洗漱,都收拾好了,才回去继续补觉。
旁边同屋的许红霞、许荟与何和和,已经先她一步回来了,她们似是听到郁葱的动静,缩了缩身子翻过去继续睡。
没有李白洁、这个女知青点霸的存在,这些都是小虾米。
郁葱忍着漏风的缝隙,裹着破旧的被子,蜷缩着勉强入睡。
可是,天一亮就醒了,这该死的生物钟。
傻妞日日起的比鸡都早,睡的比狗的晚,干的比牛都,吃的比猪差。
自从她下乡后,无论轮到哪个女知青烧火做饭,都是她帮忙的日子,可惜没有全勤奖。
倒是晏衔发现阻拦了好几回,奈何她傻,根本不会告状,暗地里还是吃了不少亏。
仅仅是想想,就觉得憋屈。
实在是有违她“摆烂美少女”的人生宗旨。
瞧见那三个人睡得香甜,还打着呼噜。
她报复性的重重的下炕,抖得衣裤唰唰作响。
等将许红霞等人“殷勤的照顾”醒了,她利索的推开门。
临走时还特意没有将门扉关严实,让清晨的第一缕风吹进来,帮她们醒醒盹儿。
免费叫早服务。
敬敏,不谢!
背后传来她们“铭感五内,感激涕零”的呼唤。
她美滋滋的扭起了陕北秧歌。
头和上体随双臂大幅度扭动,脚下以“十字步“作前进、后退、左腾、右跃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