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没有想好。”
“……”
什么都没想好的檀真昼思索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目的:“我听说您有一位很严谨的学生,正好我们缺个管家,不如您把他派过来当卧底吧!”
种田长官:“……”
种田长官:“???”
夜深露重,街道行人远去,一辆低调的车缓缓停下,随后一个戴着圆眼镜文质彬彬的少年走入咖啡厅。
“长官,您怎么了?”
沉浸在悲伤中的种田长官一回头看见自己可爱的学生,差点老泪纵横。
“坂口啊,你怎么过来了?”
“他们说您在这边,我就顺路过来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欸,您、您怎么哭了,是、是风沙太大了吗?”
完全忘了室内没风的坂口安吾看着长官抽了抽鼻子,用一种失去才知道珍惜的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
不明所以的坂口安吾被自家老师写满坑的目光吓退了一步,余光从桌上扫过又赫然停住,小巧的锦盒里,那枚精致的徽章中央,已经被归属者刻上了记号。
——檀。
五月一转眼就过去了,行道上从繁花似锦到绿叶成荫。
待业在家的太宰和檀真昼每天缩在二楼的小客厅里,这个用于休闲的小客厅已经被打造成了另一副模样:首先是一架顶天立地的书架,杂乱地摆着太宰想看的书,书架的对面是双开门大冰箱和一个格格不入的储物柜,里面全是乱步的零食,靠窗的位置上,还有一个人工打造的鸟窝——小樱花的家,以及檀真昼的一个懒人沙发。
偶尔,乱步不用工作的时候,三个人一鸟就会窝在这个角落各自找各自的乐子。
这时候的侦探社已经建立了,本着为世界第一名侦探服务的原则,福泽先生虽然选定了红房子的四楼作为工作用地,但员工住宿地则选择了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小二层的民居。
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他们仨的吃饭习惯,福泽先生偶尔会过来做客,做客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厨房,偶尔太宰会去给他打下手——他虽然做不出能吃的东西,但却很热衷待在厨房研究一些会让人崩溃的东西。
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会被福泽先生拎猫一样丢到客厅。
福泽先生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但意外地手艺非常好,时不时的投喂成功赢得了三小只的认可,并获得了一把大门钥匙。
六月转瞬即至,随着天气一点点变热,三人还抽空去了一趟商城,购买了几件合适的衣物和配饰。又过了几天,檀真昼和太宰的生日就要到了。
不习惯应付热闹和热情的太宰完全没有庆祝的想法,但乱步很不认同,恰巧又接到萩原研二的电话。萩原研二表示他和松田阵平已经补齐了野原正一的领养手续,并且准备将野原正一送到帝丹小学就读。
最后还问他们有没有空,邀请他们去东京做客。
乱步兴冲冲地请了假,三人重新踏上了返回米花町的电车。然而,电车只开到一半就停下了,原因是车上被人安装了炸弹——就,一种回到热情老家的感觉。
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时刻,围在炸弹边嗑瓜子的三人等到了一脸崩溃的萩原研二。
拆弹过程十分顺利,傍晚他们就汇聚在米花町街头吃烧烤了,为什么是街头,因为店里又发生了杀人案件。
一大四小拎着烤串蹲在夜晚的街头,等到了加班归来的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接过幼驯染递来的烧烤,上下打量了三人,最后得出结论,“长高了好多,婴儿肥都消下去不少,看着像个少年了。”
第二天,几人一起去了游乐场,不适应热闹的太宰一眼没看住就没影了。
溜号溜到一半的太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到了甜筒店门前站着的檀真昼,还给他也递了一支香草味的。两人都没说话,沿着街瞎逛,逛到一半喜遇白毛琴酒。
可能是在病床上躺久了,琴酒看到檀真昼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去掏枪!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想打招呼聊表感谢的檀真昼只好遗憾地跟着太宰离开。
日渐西移,蓝天被夜色笼罩,昏黑的广场,午夜的钟声即将到来。走在前面的太宰突然听到了海鸥的鸣叫,不远处鼓着脸的乱步捧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站在花坛前,大声喊着,“快点快点!来不及点蜡烛了。”
太宰顿了顿,惊诧地回头去看檀真昼,檀真昼只是笑着。
远处的钟楼缓缓敲响,高空之风徐徐吹过,将微乎其微的声音都收归怀中。
“……生日快乐,真昼。”
有人笑了起来,笑声接二连三。
“生日快乐,阿治。”
“是你们都生日快乐啦!快许愿吹蜡烛,乱步大人可是骗过了所有的人才偷偷买到的蛋糕——这可是全东京最喜欢好吃的蛋糕了!等到乱步大人生日的时候也要买这样的蛋糕!”
“嗨嗨!等乱步桑生日的时候,我们一定凌晨就来排队哦!骗你真昼是小狗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