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就听不得被人否定的话!
魔尊还是个年龄不大的男人,就算仙魔大战受了重伤,现在也不是什么都不行!
他睁开眼侧过脸,一双灰黑色的双眸,如同孤狼一般看着霁川,抬手掐住霁川的下巴,看着霁川精致明艳的脸,以及他艳红的唇,“既然你这么想死,本尊就成全你!”
他说话决绝又无情,凶狠地将霁川推到在床上。
霁川是有些小看仇煞的。
这人确实重伤,但这伤可能不影响身体,因为他真的有点凶。
霁川趴在床上时,甚至忍不住破口大骂,“别搞了!你他妈给我结束!”
然而剩下的话,却被撞得支离破碎。
霁川此时此刻,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是穿越到小说里,毕竟现实中,应该不会有这么凶猛的男人。
仇煞就像是一头许久没有吃过肉的狼,遇到了可口的肉,完全不顾肉的体验,狼吞虎咽。
霁川差点把身下的红色床被抓破,嗓子也叫哑了。
甚至骂了一句那狗魔尊是狼,他就真一口咬在自己肩头。
霁川倒是没有感受到痛,毕竟人的神经,只会将注意力放在其他更明显的地方。
仇煞的凶猛持续了三天三夜。
霁川最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像是一个破布娃娃,只有偶尔受不了的时候,肌肉才会下意识绷紧,声音也会忍不住从胸腔挤出来。
直到洞房三天后,霁川趴在床里,侧头看着旁边靠在床头的仇煞……微微颤抖的手。
果然,太不节制了。
仇煞仿佛感受到他的视线,颤抖的手立刻稳稳放在身侧,好似刚才的颤抖是错觉。
仇煞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带着不太清晰的青筋,略显力量感。
只是霁川一想到这只手在自己身上做的孽,他就怄气。
不多时,门外传来窸窣的声音,几个魔修抬着玉辇进入房间,却低头不敢看艳红且微皱的床帐。
他们甚至身体微微发抖,显然是对仇煞格外忌惮。
仇煞拢好自己的衣服,掀开被霁川抓皱的床帐,动作缓慢下床。
他站定后,立刻有两人上来扶着他坐在床前放着的玉辇上。
几人抬起玉辇,齐步离开,霁川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已经快要断掉的左手,掀开红色床帐,“等等。”
他声音低哑,带着餍足的叹息。
玉辇停下,所有人转头看向床帐的方向。
一只格外好看如玉雕般的手从床上伸出来,手腕处有着青红的指痕。
看到这处痕迹的魔族人纷纷咽了咽口水,心想他们的魔尊大人果然是少年人血气方刚,就算重伤至此,也能如此厉害。
不愧是他们魔族的统领啊。
片刻,那只手指掀开床上,一个身着白色里衣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他衣服穿得仓促,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那胸膛上斑驳的痕迹,昭示着这三日来的疯狂。
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欲气十足,甚至会让人有种想要上去撕碎那件里衣的冲动。
仇煞瞬间释放出威压,所有的魔族人立刻低头,不敢再看。
仇煞眼神冰冷看着霁川,“还有什么事?”
霁川感觉自己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格外慵懒看着仇煞,“魔尊大人,你把我娶回来,是不是答应了要给他们聘礼的?”
仇煞脸一沉,“还有聘礼?”
霁川有些意外,仇煞竟然不知道他给了聘礼吗?
他打了个响指,疯狂搜罗自己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些信息,话术一套一套的,“你说的对,怎么能给聘礼呢!这聘礼就算给也不应该给他们,到魔界来的人是我,以后会给你怀孩子生孩子的人还是我,所以这聘礼就算给,也应该给到我手里。”
“以后我再将这聘礼用到咱们孩子身上,这样咱们俩才不会亏呀。”
“我们以后才是一家人,这肥水可不能流到外人田里去。”
仇煞沉默了许久,神情越来越难看,直到霁川以为他会拒绝自己,独吞聘礼。
仇煞冷漠开一口,“等着。”
随后他轻轻一敲玉辇,便又被那些魔族人抬着离开房间。
霁川说这些话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力气,他放下床帐,趴在床上,闭上沉重的眼皮,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