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忿忿地揉着屁-股,尔书咬牙切齿道:“嘴比蚌壳还硬的混蛋!”
“迟早玩脱了都没人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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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府小楼门口
送走了千恩万谢来寻走丢孩童的男子,花满楼直起身子,手指习惯性地摩挲上腕间的种子,脚下朝外迈了一步。
只不过想起傅回鹤别别扭扭闷声闷气的语气,花满楼又忍不住唇角一勾,摇了摇头,转身朝小楼内走去。
那日的傅兄已经逗得有些过头,这几日自己想必是不太适宜出现在傅兄面前的。
鼻间的风带着些许咸湿的气息,晚些时候说不得会下上几场雨,花满楼想了想,索性开始将阳台的花盆往里面挪一挪。
修长的手指在触到一种不同于小楼其他花盆触感的温润时,花满楼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初见时从离断斋中带出来的那盆黑心金光菊还在他这里。
青年公子眨了眨眼,心情愉悦地想:似乎找到了一个去离断斋拜访傅兄的缘由了呢。
花满楼将黑心金光菊的花盆单独放置在旁边的桌上,打算明日带去拜访傅回鹤,就在他手指将要抽离的时候,一股柔软却坚韧的力量缠绕上他的手指,用力将他的手指往花盆里面拽去!
花满楼的面色一变,急声道:“怎么了?”
原本神采奕奕的黑心金光菊变得有些蔫蔫的,但即使如此,它仍旧用叶子和花瓣死死抱住花满楼的手指,努力用叶片去够花满楼左腕处的种子。
叶片力道微弱地拍打着花满楼的手腕,迫切地想要表达什么却因为灵力大量流失说不出话来,急的整株花都在抖。
花满楼止步站回到桌边,没有将手从这道微弱的力道中抽出,而是温和冷静地安抚道:“别急,一句一句回答我,如果是,就拍我一下,好不好?”
话音刚落,花满楼就感觉手腕处传来叶片拍打的触感。
“突然不能说话,是因为有什么不舒服吗?”
叶片虽然焦急地动了动尖尖,但还是忍住了没有拍下去。
“还是……离断斋出了问题?”
原本有些气馁的叶片顿时支棱,小心翼翼地拍了花满楼一下。
花满楼深呼吸了一下,没有被牵引的右手在袖中紧握成拳,而后缓缓松开强迫自己平稳情绪,再度询问:“是傅兄出事了?”
傅回鹤身为离断斋的老板,他对离断斋固然抱有一种复杂的态度,但实质上十分在意离断斋,若是他在,定然不会让离断斋出事。
而若是离断斋出了没有及时解决的问题,那一定是傅回鹤先出了什么意外。
黑心金光菊的叶片激动之下连连拍打花满楼的手腕,整个身子都在晃,本来好看对称的金黄色花瓣因为这么一番折腾,掉了好几瓣下来。
黑褐色的花盘顿时显得有些光秃秃,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花满楼低声道:“听话,你先放开我,我去隔壁看看。”
他这个时候抽出手一定会伤到小家伙的。
缠在花满楼手指上的叶片花瓣松了松,但却没有完全放开,而是再一次的,勾动了花满楼一直在左腕戴着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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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断斋中
尔书敏锐察觉到离断斋里的灵气正在大量流失,与此同时,后院聚集的灵气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浓郁程度,几乎像是下一瞬就要炸裂开来一样。
尔书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可不能炸啊!
这一炸不说离断斋直接上天,这些脆弱的花草种子恐怕都没有一个能活得下来!
随着灵力朝着后院不停汇聚,傅回鹤原本布在走廊前面阻挡尔书过来的结界也龟裂出一道口子,尔书瞅准时机四爪并用从缝隙里挤出来,飞快朝着后院的方向跑。
兽还没到后院,大耳朵就先捕捉到了一声“扑通”的巨响,随之而来的便是水花哗啦啦的炸裂声。
……后院原本浓郁到危险的灵气居然开始有了回流的趋势。
尔书谨慎小心地窜到后院口,探头朝着里面张望。
只见原本剔透的湖面此时呈现出一种乳白色,袅袅的雾气在湖面凝聚不散,属于人类衣裳的布料在水面上下飘荡,随着水波漾开的方向一层层舒展开来。
熟悉的场景让尔书愣在院子口,抬爪挠了下耳朵,毛绒绒的脸上满是迟疑。
现在这什么情况?
梅、梅开二度?
那什么,老傅是说了不让任何人进来,但是花公子是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这不怪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