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好,您的座位在这里。”穿着熨得服服帖帖的制服的空姐引着希思黎往头等舱坐。
希思黎道了谢,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
她是第一次坐飞机,往常能坐高铁就尽量坐高铁,这次是迫不得已。
希思黎刚刚高中毕业不久,她高考考砸了,前男友果断地甩了她,孤家寡人一个,正打算该怎么继续人生的时候,却继承了来自美国的母亲的遗产,位于寸土寸金的曼哈顿的一个餐厅。
希思黎对这个所谓的母亲没什么感情,她打从三岁开始就被丢回中国,跟着姥姥姥爷过日子,对这个母亲的印象少得可怜,而自打姥姥姥爷过世,这个女人都不回来祭拜后,希思黎对这个女人非但没有孺慕之情,而且还有些厌恨。
希思黎看了下自己的座位,嗯,头等舱好像也没有比经济舱宽到哪里去。她默默地把安全带系上,双手合十祈祷了一番,又入乡随俗,按照基督徒的祈祷手势来了一番,总之,中西结合,务必这次一定要平平安安。
“噗……”,一声吃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希思黎刷地一下看向那笑声传出来的地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笑声穿出来的地方是希思黎座位斜左边的位置。
那位置上坐着一个男人,棕金色头发,鼻子笔挺,嘴唇微薄,他此时嘴角正擒着一抹笑意,似乎不打算对此进行亡羊补牢的掩饰。
他的同伴脸上露出了苦恼的神情,不好意思地对希思黎微微点了下头,而后转过头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希思黎收回自己的眼神,她的“同桌”似乎并不打算和她进行沟通,将一张纽约日报的报纸摊开,完整地遮住面容。
希思黎也没有兴趣和其他人说话,虽然说电影中经常会有什么所谓的飞机上一见钟情,但是对她来说,这些都过于遥远了。
希思黎在感情方面运气一向不佳,不是遇到烂桃花,就是男朋友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啪”地一声,希思黎打开自己早上才做好的炸地瓜片,用密封袋保存得很好的地瓜片保留着香味和酥脆。
“卡擦”
“卡擦”
地瓜片是用福建省漳浦六鳌镇特产的红密薯油炸的,相比起白薯,紫薯,红薯的甜度要更高一些,而这种红密薯的甜度比起普通的红薯甜度就更高,因此用这种地瓜片来炸,甜分流失得相对较少,吃起来甜脆!
不一会儿,头等舱内就弥漫开了红薯的甜香味。
希思黎把红薯切得一样的薄,这样都油炸的时候边缘会微微翘起,而且也更加酥脆。
“咕噜”一声咽口水声在头等舱内响起。
希思黎摸出一片红薯片,又啃了一口,“卡擦。”
“咕噜”
“卡擦”
→_→
希思黎的手停在半空中,隔壁这位朋友的口水声能不能掩饰一下,难不成拿张报纸就能够挡住口水声了吗?
“要吗?”希思黎把袋子往左挪了挪,问道。
分点给你,别再咽口水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把报纸收了起来,伸出手,摸出一片红薯片,“这是什么?”
“炸番薯片。”希思黎道,她粗略扫了这位“同桌”一眼,长得倒挺英俊的,典型的英国绅士的样貌。
“那我能试一下吗?”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