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有些奇怪刚想问是从那里学来的,就看见几人抬着木头往这边走,就住了声。
等他们走过去,瑾娘又教蔓娘一些话,就差过去了王氏也没再问。
瑾娘还真是没把这当回事,她现在心思也没在这挣钱上,一方面手头上宽裕,另一方面,她更注重的是他们的新家,她手上有生命之水,完全可以将新家那片地经营成世外桃源,有了生命之水差不多就是种啥得啥,收入也不会少,日子只会越来越红火。她和杨震海都不是善于经营的人,真让他们去做生意他们做的反而不快乐。日子还是要舒心才好。没必要自寻烦恼。
不过晚上还跟杨震海说了一声,跟她想的一样杨震海并没有在意,他还替瑾娘跟老爷子说了,这本来就是瑾娘的本事,老爷子没说什么。
杨震海倒是对齐民要术有些在意了,想着瑾娘看它都能琢磨出来那么好的吃食,还真是一本有用的书。等细看了还真是不错,脑子里活了很多,没事就去杨老爹那边跟老爷子研究一下种地的事。两相印证,觉着那书还真是好。当然关于后面食物加工的,他没什么兴趣,根本没看,反正有自家媳妇呢。
因为这还夸瑾娘有眼光能买到这么好的书。对于以后瑾娘鼓秋出来的一些吃食什么的,就没有怀疑过,认为是理所当然,让瑾娘没了限制。
他们这旧房子只修了修房顶,换了门窗,另外干脆在堂屋北边弄个隔间,这就跟那边小间差不多。不过这边因为不用烧炕,所以就用泥做了围炕中间放着大木桶,这样泡澡时候水一直热着,杨震海现在是一天不泡身上都不舒服,自然瑾娘这小小建议不提他也会这么做的。这么一来堂屋根本就是厨房和浴室的结合,吃饭待客就需要到老爷子的东屋了,屋子还是小了一些,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凑合一年就好了。
加盖了隔间重新搭炕,时间长了点,三天才修整好。东西房贴了纸,虽说没有那边整齐可也不错。这三天除了做饭,王氏和蔓娘就帮着瑾娘收拾东西。她嫁过来时间不长,东西也好收拾。那边炕烧了一天一夜,就干透了。用了半天就搬到新家了。
陈家兄弟还有张家兄弟跟着杨震海又去帮老三老四家干活。他们盖新房,时间更慢一些,不过村子里人都来帮忙,老三家的只比他们多用了四天,老四家的用了十四天。人多好办事,老三家盖了泥土房。也就房顶加了瓦片,三间正房一间西下屋,连带做吃的全算上也就花了五两。等瑾娘知道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省的也太过了吧。只是分了家,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了。老三是个老实人,平日做活是把好手,只是心眼实,媳妇说啥是啥,别人也没法说。
老四家盖的青砖瓦房,三间正房,两间厢房,还用青砖围了墙,很整齐,门窗雕花,看起来很讲究,瑾娘看了细打量,看那木匠很是精细,等他们家盖房的时候或许可以请来。老四对这些事情是不管的,四弟妹看着也不是能支起家的,反倒是丫鬟槐花管家井井有条,里里外外很能管事。
就这样三家全部搬入新家,杨家分家结束。
分家后家里的事情就是瑾娘来做主了,做事情很方便,对家里的事,两个男人是不怎么管的,老爷子不用操那么多心,杨震海不用总惦记弟弟家不省心的事。总体上来说他们三个分家后都很满意适应的也很快。
自己当家做主了事情就多了起来,瑾娘先是给杨老爹做了新的被褥,把老爷子用的东西里里外外换了个新,然后杨震海的春装做了两套。现在自己当家了,一日改成三餐。她自己倒是吃不了多少,可杨震海这些天早早就起来去开荒地,每天都挺累的,一天再两顿饭,可不够了。
杨老爹实际上才三十八岁,这个年代的人看着显老,可也正经的是壮年,只不过身体不好显得好像五六十岁似的。这些日子他们喝的用的水瑾娘都掺了些生命之水,他身体好了很多,饭量也增加了,一天两顿饭,一顿吃的太饱,晚上又太饿,对胃也不好。
瑾娘看了那片地后就想着怎么安排,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拿着碳棍画了图,等搬过来第三天晚上拿给杨震海看。
“唉,媳妇你画这个真不错,之前就听说你家具设计的不错,没想到房子也不错。跟京城的房子很像呢。”杨震海觉着自家媳妇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
“你怎么知道家具的事?”瑾娘拄着炕桌问。
“丈人跟咱爹说的。我听到的。”杨震海笑了笑,还是那天老爹喝酒闲聊的时候问的,瑾娘嫁妆家具是谁做的,想着以后好请人做家具,也是哪个时候才知道的。
“来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杨震海指了指瑾娘随手画的图。
瑾娘也乐呵给他说,自己新家还是按照自己的意图来建住的才舒服。不过这样一来房子用料可能就多了,不过她觉着把自己以前的愿望实现是一件非常兴奋的事情。
分家了,可耕地就不能分着做了,家里就一头牛,几家得轮着来,不过他们家里的荒地都是没开垦过的,地得深翻,杨震海就没用牛,找到铁匠给他们家梨改了一下,干脆用马耕。杨震海准备自己买一头牛,做活也方便,杨老爹为这事正四处打听呢,不过这个时候卖牛的很少,转悠几天也没什么收获。
荒地耕出来,种点黄豆绿豆红小豆包谷,他们这荒地边上,有一条溪水从山上流下来的,浇地很方便。
杨震海去耕地,瑾娘也没闲着,这时候根本没什么菜可吃,她就惦记自家的竹林子,这竹林子还是挺奇怪的,就长在这一片,其他地方就没有了,现在他们家买来一半,竹林里出产的东西还挺多的,这个时候是挖春笋的时候,她以前的家乡是偏北方的,不过上大学的时候却是南方的城市,生活习性也受些影响,竹笋的吃法她还是会很多的,当然瑾娘更念念不忘的就是寝室里同学从家里带来的酸笋,她的家乡几乎家家做酸笋,每次放假回来都要带些酸笋和腊肉,就在寝室里用酒精块烧菜,虽说总是缺少调料,火候也不大,可是寝室里的女孩子们都喜欢那种味道。也是因为这,瑾娘也学会了做酸笋和腊肉等一些南方食物,口味也跟着改变很多。
30公分的嫩芽砍下来,去皮切成片,放入煮沸消毒并且暴晒过的坛子中,倒入清早没见过太阳的井水。做法很简单。瑾娘买了篮球那么大的小口坛,第一次制作了两坛,一坛子用的普通井水,一坛子用的加了两滴水之母的井水。
等过了十天打开一看,两坛子都成功了,不过那普通井水做的酸笋味道很大,有股什么东西坏了似地味道,另一坛就差些,口感上也比普通井水更加鲜美。
酸笋刚好的时候,瑾娘特意买了猪肚,做了酸笋炒猪肚,拌酸笋。爷俩之前都闻到那味道,上了桌子有些踌躇,杨震海看着瑾娘期待的眼神勉强吃了一口,却不想一下子喜欢上那个味道,筷子就不停的夹,老爷子尝了一口,筷子也没停。瑾娘看着眉眼带笑,这么着,他们家就有了一道常吃的菜了。
等这一批酸笋吃没了,在往里边续些就好了,以后的味道会更好,不过瑾娘将那坛子普通井水做的酸笋水倒了,换了兑了生命之水的,那坛子普通的酸笋也被她给杨家几个兄弟家分了。
结果等第二天,这几个弟媳就全过来了,跟她学那酸笋的做法,瑾娘也没藏私,一一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