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晚饭,瑾娘洗了澡,坐在绣架边上绣牡丹图,这是她最近开始绣的,瑾娘以前跟着林大娘学绣花,林大娘在南方的一户官宦人家做秀娘,几十年的手艺,老了才回家乡,虽说瑾娘只学了两年,手艺还不行,可绣法学了个全,这几个月瑾娘的手艺更是突飞猛进,根本不需绣样,只要脑袋里想了图案直接绣上就行,手艺怕是不比林大娘差了。
瑾娘觉着这应该跟水之母有关,家人都是受益匪浅,她更是变化颇大。有了水之母还有这一手绣花手艺,以后生活就有了保障,她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有了亲人有了家,她已经很少想到现代的生活了。
她现在绣的牡丹图,是一副双面绣,当年林大娘只是给她示范过一次,她没有真正的绣过,现在她的记忆十分的清晰,回忆起来就跟再一次学习一样。不光这一世的记忆清晰,就是前一生的记忆也很清晰,只要去回忆一切都记得起来。实在是上天宠爱。
杨震海从杨老爹那屋回来,就看见瑾娘坐在那里绣花,头发还有些潮湿轻轻地笼着,白皙的肌肤在油灯下带着柔光,那双传神的双眼低垂着,睫毛映出一丝阴影,瑶鼻微翘,嘴唇红润,身形婀娜。虽然还是那样娇娇小小,可明显的张开了些个子也高了很多。
相处小半年杨震海对他的小媳妇已经了解颇深,真真是让他喜欢的不行,恨不得整日捧在手心中,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也不让她为任何事情烦心。
走上前去,“不是不让你晚上做针线了吗?仔细眼睛。”嘴上说着伸手一揽,就把瑾娘抱在怀里。
“小心,再扎到你。”瑾娘赶紧把针收好。
抱着瑾娘坐到炕上,低头嗅了嗅,“你抹了什么?这么香?”
脖颈有些痒,瑾娘自己也闻了一下,“哪有,嗯—快去洗洗,身上一股子汗味。”说着捏了捏鼻子。
“还嫌弃我-”杨震海说着就把瑾娘抱紧,吻上她的脸她的唇,手上更是不老实,弄的瑾娘痒痒的。
“没-没,我没嫌弃,快放开,呵呵-太痒了。”瑾娘笑的不行。
杨震海觉着在亲热下去又该走火了,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今个绕了你。”说着把她放下,出屋泡澡去了。
“爹已经睡下了吗?”
“嗯,白天有点累了。”杨震海上了炕,钻进被窝,把瑾娘搂进怀里,伸手把瑾娘手上的书拿走,皱了皱眉头“以后不准晚上看书。”
“哦。”瑾娘乖乖的点头。
杨震海叹了口气,“这么喜欢看书,下次上集市去挑些,我看这几本你都快背下来了。”他知道瑾娘一般睡觉前不是绣花就是看书,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这样习惯,只是为了她眼睛好,可不能惯着。
瑾娘笑着往杨震海怀里蹭蹭,“好啊,我想看游记一类的,话本也行。”以前上学习惯睡前看一会的。
吹熄了油灯,两人躺在炕上,杨震海手里握着瑾娘的手,还是那么的柔嫩细滑,纤细灵巧,看她每日一样操持家务但是手并不粗糙,“今个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当初老三婚事是二伯娘给说的,三弟妹家里穷了些,不过三弟看上了眼,爹娘就同意了,爹现在也有些后悔,三弟妹把老三的钱都填给娘家了,日子过的那个样子。不过老三家的刚进门咱娘就病了,她也伺候过咱娘,爹看这面上也不说什么。只是以后你长个心眼,可不能太大方了。”
“我知道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我不教给她们,他们也是能弄明白的。”
杨震海把瑾娘拉近怀里,“呵呵,你倒是好心,可别人不一定那么看。”他这小媳妇可真是,有是聪明有时迷糊,头脑聪明什么事情一点就懂,虽说没有特意调查,可多少了解些,她以前在家不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也差不多,在家里也是娇养着的,可看她嫁了人,做事情一点就通,自己还能琢磨东西,可见头脑聪明,就那卤肉方子还有酸笋制作,杨震海觉的应该是瑾娘自己想出来的,她的那几本齐民要术他也看过,真是有用的书,他看了都有些启发,更何况瑾娘每日都要找时间看了,怕是里面的东西都吃透了。
说她迷糊,却是太单纯,有的时候太过信人好说话,就他那几个弟媳成日说话都带着目的,她到是让人给占了不少便宜,自己还不知道。杨震海觉着以后媳妇还是要多护着些,这性格就挺好,总比那些整日勾心斗角的,心眼极多的好。
瑾娘不知道杨震海心里这份评价,对于其他人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有时候吃亏是福,只要不超过她的底线倒也没必要那么斤斤计较。
杨老爹对于两个儿媳妇吵架的事,根本没有管,等三伯娘到她这来想要去他们家竹林挖笋子的时候,瑾娘才知道整个村子都知道酸笋的制作方法了,这东西做起来简单,一点就通,现在周边全都知道制作方法了,县里酸笋子两文钱一斤,已经少的不能再少了。
瑾娘知道后问杨震海,怎么回事,杨震海摇了摇头说,你以为老二家的能让老三家的得到好处?却原来这酸笋做法是让老二家的说出去了,他们这边只有一小片竹林,还有一半被他们买来,老二家的根本比不过老三家的,她娘家那边可有一大片林子,心中有气,自然不会让她得了好,就这么现在弄的老三娘家酸笋子都卖不出去了。
瑾娘听了有点无语,倒是想知道老爷子知不知道这事情的发展。听她这么问,杨震海倒是笑笑没有回答。
“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