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洲站在府门边,嘴边隐隐带笑,昨日他拿到封无疾那封信时,还不确定,比对了许久,回城时也担心自己猜测错了,但见到舜音那一瞬就知道没错。他点头:“你迎亲有功。”
嗯?胡孛儿不禁扭头往后看,与张君奉挤眉弄眼,今日这是怎么了?
昌风已将马牵来。
胡孛儿从惊喜中回了神:“那这便出发吧。”
穆长洲没接话,回头朝府门看去。
胡孛儿和张君奉几乎同时顺着他视线往府门中看去,继而齐齐一愣。
舜音自府门中走了出来,身着窄袖襦裙,头戴帷帽,一副出行打扮。
穆长洲走下台阶,却并未牵自己的马,反而牵了她的那匹骝马,直至阶前,眼睛看着她:“上来。”
舜音站在台阶上,看他一眼,终究走了下去,接过缰绳,踩镫上马。
穆长洲才走去自己马旁,挂上长弓,翻身上去,又接了昌风递来的横刀佩在腰间,扯马上路。
胡孛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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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一下,她声音压低,“我昨日也未必就是答应穆二哥了。”
穆长洲看她,目光正落在她右耳,扫过她耳垂,声音也压低:“难道音娘还有别人可以依靠?”
“……”舜音抿紧唇,瞥他一眼,不再言语。
穆长洲也不再言语,眼里似只有前路,知道她眼下并不痛快,昨日那般境地,今日已被自己带出来,或许心底真的没有接受他的“商量”。
张君奉一路观察到现在,歪头与胡孛儿低语:“军司昨日不是说抓他的探子去了?”
胡孛儿也纳闷:“莫非抓到了?否则怎会突然赏我迎亲之功呢!”
张君奉看一眼舜音,嘀咕:“非带着她做什么……”
但随即就看到了穆长洲往后瞥来的眼神,二人顿时噤声。过往也曾私下低语,明知军司耳力极好也没什么事,这还是第一次接到他如此明示的制止。
一路未停,似乎十分急切。
中间用了一次饭,也是在马上,吃的是行军干粮。
舜音早已习惯无人伺候,但还是第一次吃如此干硬的军粮,明明是肉干和胡饼,却像是可以割破人的喉咙。
她坐在马上,帷帽垂纱掀至帽檐,一边缓行,一边嚼下最后一口胡饼,眼前忽而递来一只水囊,立即接了,拧开抿了一口,才舒服了许多。
忽而朝身旁看一眼,水囊是穆长洲递来的,她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他的薄唇,回头拧好了塞子,不再喝了,递了过去。
穆长洲转头看来,目光在她侧脸上一扫,接了过去,拧开直接喝了一口,才塞上,似是故意。
舜音余光瞥见,默默拉下垂纱,抿了一下唇。
继续往前,依旧没有停顿。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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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弓卫们去安排了。
穆长洲回身,
忽见舜音还未进毡布,
一手捂着左耳,刚刚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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