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侨所在的包房很大,除了豪华的大厅外,里面还有小包间。
在其中一个小包间里,李沐尘发现了衣衫不整的张艳艳。
旁边还有两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男人,正在做着不堪入目的事。
李沐尘一挥手,两个男人就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成了两摊肉泥。
看见李沐尘的那一刹,张艳艳眼里闪过一抹光,但很快就恢复了绝望的呆滞。
李沐尘卷起一阵风,帮她把衣衫覆盖好,然后在她身上轻点了几个穴位。
张艳艳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有轻微的淤青和擦伤,但她心灵上受到的伤害极大。
李沐尘能治好她的身体,却无法医治她的心灵,只能让她先沉沉睡去。
在另一个小包间里,李沐尘找到了遍体鳞伤的马山。
马山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双脚架在另一只椅子上,脚跟下垫了好几本书。
他们在给马山使用老虎凳的酷刑。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剪刀、牙签、螺丝刀、水果刀等工具,每一样都沾满了血迹。
还有一瓶用掉了一半的辣椒酱。
马山的脸肿得不成样子,仿佛被马蜂蛰过,嘴角的红色也不知是血还是辣酱,亦或是混了血的辣酱。
眼睛歪斜着,已经睁不开。左边的半支耳朵被剪下来,就丢在地上。
他的肋骨折断了七八根,两只手,从肘到指,几乎所有的关节都被反向拧折成畸形,看上去十分可怖。
李沐尘发现他的时候,马山已经奄奄一息,只吊着半口气。
看到兄弟的惨状,李沐尘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憋屈和气闷。
即使林曼卿被林少平下毒,林云被分筋错骨,丁香被赖莎莎绑架并下蛊,他都没有这么气愤过。
“兄弟,对不起,我来晚了!”
李沐尘鼻子一酸,不知不觉,竟有一滴热泪从眼角滚落。
他都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流泪了。
在昆仑雪山的洗礼中,他早已忘记了悲苦。
然而今天,兄弟的苦难,把他沉睡的心唤醒了。
师父说,突破先天的障碍,便是假装无情。
太上忘情,却绝不会无情。
忘情的前提,是先要有情。无情的只有邪魔。
李沐尘在马山体内渡入一丝真气,护住心脉,然后给马山服用了一粒回元丹。
然后,他帮马山把手指一根根掰直,把反断的关节拧回来,恢复原位。
再帮他把断骨一点一点用真气修复。
马山睁开眼睛,看见李沐尘,肿胀还未褪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李沐尘说:“你先歇着,等药力完全行散了再动,我去去就来。”
马山知道他要去干什么,没有阻止,只说:“把那个姓宋的留给我。”
“好。”
李沐尘点点头,便站起来,走了出去。
在花和尚阴冷目光的注视下,宋梓侨和他的手下都如石化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花和尚看见李沐尘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是很妙。
李沐尘走到其中人面前,问道:“刚才对我兄弟动手的是不是你?”
那人支支吾吾:“我……我……”
李沐尘在他肩上拍了拍:“我知道是你。”
那人的肩膀仿佛被重物压到,咔嚓嚓一阵响,他整个肩都沉了下去,连同半边身躯的骨骼全部碎裂,倒在地上,成了一具畸形的尸体。
这一掌的震慑力极度恐怖。
包括宋梓侨在内的所有人脸都白了。
就连花和尚也震撼不已。
这是什么样的掌力?
李沐尘又走到另一个人面前。
他还没开口,那人已经尿了,地上一滩热水,散发着腥臭味。
“你也是。”
李沐尘一巴掌扇过去,这人的脑袋在肩上连续转了好几个圈,脖子拧成了麻花。
第三个人头上包着纱布。
李沐尘看见那纱布,就猜到发生过什么了。
“你打得最狠,对不对?”
白纱布库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李沐尘磕头:“大哥饶命!大哥饶命!都是宋少让我们这么干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你喜欢磕头,那就磕吧,不要停。”李沐尘说。
白纱布就真的不停地磕头,额头在地上撞击,咚咚的响。
不一会儿,血就流出来,白纱布又染成了红纱布。
可他还在咚咚地磕,像一个机器,停不下来。
李沐尘走到宋梓侨面前,说:“他说是你指使他们干的。”
宋梓侨簌簌发抖,道:“不,不是我!”
“不承认?这么不爷们啊,那你身上留着男人的玩意儿也没用了,割了吧。”李沐尘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