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很想上前将徐凤蓉拉起来,告诉她不要跪这个老太婆,可是她使劲了半天,视角依然没有半分变化。
得了,这一个梦,她又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罢了,什么也做不了。
徐凤蓉神色萋萋的看着叶白氏,“母亲,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宝儿,宝儿不过还是个孩子……您,您又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呢?”
叶白氏眉眼之间端满刻薄之色,她颧骨高,嘴巴薄,看起来便天生是一副刻薄样,平日里或许还会以慈祥之色稍作掩饰,可现在,却是满目尖酸刻薄。
“哼,你带着旁人的野种嫁进我们叶家,要我们叶家给你养女儿,你这样的女人,我为何不能为难,你生下的女儿我为何不能为难?”
“母亲,您这样,不过是让景明难做罢了。”徐凤蓉看着叶白氏,面容之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叶白氏冷冷一叱,“我不过实在替景明不值!呵呵,我真想知道,他若是知道挽歌那个野种根本不是他所出,是否还会如现在这般疼爱你。”
“母亲,我说过许多次,挽歌便是景明的女儿,此生此世,都不会有任何变化,您莫要再喊挽歌为野种了,她不是!”徐凤蓉的面容隐隐动了怒意,“宝儿的娘亲是我,父亲是景明,这一点毋庸置疑,请母亲不要再怀疑宝儿的身世!”
叶白氏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头笑了起来,“真是可笑,当初你对景明百般拒绝不愿嫁给她,可几年前,你忽然下嫁,且嫁进来不足十月就生下叶挽歌这个野种,这分明,就是别人的种!这是事实,任你巧舌如簧的狡辩也没有用!”
徐凤蓉一脸疲惫,“母亲,这件事我不想再跟您争辩了,毫无意义,我只求您,不要再为难宝儿。”
“那,便要看我的心情了。”叶白氏调高眉梢,申请极为刁钻,薄唇一压,说道,“今日有多少人都亲眼所见,是你女儿推了我一把才导致我成了这幅模样,我便是要罚她,也是理所应当,你做母亲的,又能如何?”
徐凤蓉听到这个便有些动气,忍不住提高音调说道,“母亲,您究竟要怎么样才肯不再为难宝儿?她不过六岁,您何必如此?你若是不喜欢她,我便约束好她,叫她以后离你远远的就是,您何必……”
叶白氏却是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样,“我便是看不惯你如何?所以连带你那个野种,也入不了我的眼。”
叶白氏呵呵的笑了起来,仿佛认定徐凤蓉无法对付自己般,“徐凤蓉,你听好了,只要你们母女在府中一日,我便会处处和你过不去……你我是对付不了,可一个孩子,我对付不了吗?”
“母亲,您不要逼我。”徐凤蓉握紧了拳头,脸上的神色隐隐有了怒容。
叶白氏挑了挑眉,“如何,我就是要逼你又如何?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跪在这里,实在替你女儿谢罪,可是你这态度啊……我却是不怎么喜欢。”
徐凤蓉看着叶白氏的模样,深深的无奈之感浮现眼眸,她的肩膀都塌了下来,有些服输的问道,“母亲,您究竟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