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来都坐不住,坐久了就吵得哀家头疼。”娄太后揉了揉太阳穴。
叶挽歌站起身来,绕到了娄太后的身后,“太后若是嫌他们吵,我日后便时常进宫,您现在可是头痛,我帮您按按?”
“好啊。”娄太后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
还是宝儿这孩子乖啊,真是懂事。
叶挽歌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轻轻的按在娄太后的太阳穴时,力道适度的按压揉捏着。
娄太后轻轻往后靠,头贴在叶挽歌的腹部之上,依稀能闻到叶挽歌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
她居住的毓秀院种满了药草,又整日出入太医院,是以身上也沾染了些药味,却并不难闻,这种药香反而叫人十分舒心。
揉了约莫一刻钟左右,娄太后才笑着拍了拍叶挽歌的手,“好了丫头,哀家舒服多了。”
娄太后笑盈盈的拉着叶挽歌的手让她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哀家这几日的确有些睡不好才头疼,方才你这么一按啊,倒是舒爽了许多,你这丫头,不止医术厉害,连按摩手法都这样厉害。”
“太后若是喜欢,日后我便常来。”叶挽歌待太后亦是打从心底尊敬的,毕竟这位老太太,的确对她很好。
“行了,你们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否则这么一大早的,两人约好一起前来……哀家瞧着,有些蹊跷。”娄太后看了看秦非夜又看了看叶挽歌,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母后……”秦非夜正欲开口。
娄太后一拍桌子,忽然说道,“你们莫不是为了那淮北定北侯之孙的事情来的吧?”
叶挽歌一愣,没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今天娄太后就已经知道了,“太后这么快便知道了?”#@$&
娄太后略带责备的看着叶挽歌,“那可不?昨夜那定北侯连夜上了折子,说他孙子被人所害,要皇帝为他做主,你猜他参的是谁?”
叶挽歌莞尔一笑,几乎不用想,“一定是我了,难道定北侯还有胆子参寂王殿下和七皇子?”
娄太后点了点头,“就你聪明,他参的就是你,说你骄纵蛮横,不过与他孙子有了小小冲突便命下人剜了他的眼睛废了他的命根子,断了他们陈家的后,且事后拒不认错,还让寂王和七皇子出面撑腰……欺他们淮北无人等等,总之定北侯要皇帝给他做主,皇帝今早便将这事告诉哀家了,让哀家好好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倒好,今日一大早就来了,是否就是要找哀家商量这件事?”
叶挽歌看了秦非夜一眼,才笑着问娄太后,“那此事太后觉得该怎么处理呢?”
“你这丫头,闯了祸还笑得出来。”娄太后睨了叶挽歌一眼,随后才摇了摇头,“哀家如何会不知道你的脾气,你绝不是那种会蛮横不讲理之人,若不是那定北侯孙子太过分,哀家想你也绝对不会下这样重的手,若你下重手了,那定然是旁人的错。”%&(&
娄太后没有说出口的是,其实她比起了解叶挽歌,更了解秦非夜,昨日他们一行人去月牙湖太后是知道的。
这一行人在一起遇到了那定北侯之孙,若只是言语冲突,如何会重伤那定北侯之孙?向来,定是那定北侯有错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