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姝燕语毕后这才注意到侍卫后背之上竟然还背着一人,待瞧见那人的面容之时顿时嫌弃不已,语气不悦,
“你背的是何物?竟如此丑陋不堪,快些扔出府去,别碍了师兄的眼。”
侍卫闻言张了张嘴,竟不知如何开口,神情复杂地望了一眼吴姝燕,没再搭理她,往旁边挪了两步,欲要避开吴姝燕进入寝卧,他现在急需将巫师大人放在床榻之上,而后让小厮们给巫师大人清洗一番,
吴姝燕见侍卫不搭理她,反而要背着那丑陋之人入师兄的寝卧,
她怎会允许,疾步走上前,挡在了侍卫面前,还不待开口,吴姝燕被臭气熏的又赶忙往后退了两步,这次是真的升起了怒气,斥责道,
“你将如此怪异,肮脏之人为何要背入师兄的寝卧!还有,师兄到底去了何处?”
在侍卫后背之上的巫师斜着眼睛,将吴姝燕的神情瞧的一清二楚,心中既难过又气愤,难过的是一直爱慕自己的二师妹,竟然没有认出他来,更气愤的是,二师妹竟然说他是怪物,肮脏他如何忍受得了,但,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呜呜呜地发出声音,
侍卫感觉身上的味道越来越重,对吴姝燕的态度也有些不满,直接回道,
“巫师大人就在我后背之上,今日午后大人身上发生了怪事,才变成了这般模样,就连御医们也诊断不出是何缘由,还请吴小姐让出道路,巫师大人需要卧榻休养。”
吴姝燕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眸,也顾不得右臂上的刀伤,以及对面传来的臭气,
疾步走上前,仔细瞧着侍卫后背之上的人,
论吴姝燕如何瞧,也瞧不出半点师兄从前的容貌,这容貌实在是......吴姝燕越瞧眼底的嫌弃之色越浓,
吴姝燕又望了一眼他的衣衫,确实是清晨师兄出府时穿的那件,她试探地唤了一声,
“师兄?”
吴姝燕在观察巫师的时候,巫师亦是瞧见了二师妹的神色,听见二师妹唤他,他也只能呜呜呜的从喉咙发出声音,吴姝燕见此垂下眸子,遮住眼中的情绪,看来此人还真的是师兄,
此时右臂之上一阵疼痛袭来,嘶的一声,打断了吴姝燕的思绪,
再次抬眸时,语气关切,边让开了去路,边吩咐侍卫道,
“快些将师兄送入寝卧,再吩咐小厮前来替师兄清洗一番。”
巫师闻言还有丝欣慰,果然二师妹还是关心他的。
侍卫见吴姝燕已经让开,背着巫师大人疾步往寝卧而去,
站在一旁的吴姝燕望着二人的身影眯了眯眸,
而后紧步跟上,吴姝燕并未进入寝卧之内,而是站在门外,听听师兄是否真的不能言语?
她是喜欢师兄,甚至是爱惨了师兄,但变成这般模样的师兄,让她如何喜欢?
她今日与假苗王带了画像秘密探查慕凤烟的下落,探查许久后,果然有人见过他们几人,
开始时他们还高兴不已,终于找到了慕凤烟的落脚处,
怪不得他们找寻不到,慕凤烟竟然躲在了郊外,
她与假苗王带领几人前去擒拿,谁知到了一处山庄附近时,竟然被埋伏在那里的官兵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些官兵根本不给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对他们几人疯狂放箭,随后又有一大批官兵持刀剑二话不说欲要置他们于死地。
论他们如何解释他们是巫师府的人,那些官兵根本不相信,大有将他们斩杀殆尽的气势,
最终寡不敌众,吴姝燕是在假苗王的掩护下才逃出重围,但她的右臂亦是受了不轻的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