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的军队，士气史无前例的低迷。

因为对面拿出了从未有过的武器。

他们害怕了。

古人总是对着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情，有着深深的忌惮。

他们看见那日的大火，看见那日的爆炸，觉得是天降雷劫，觉得是天火的惩罚。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哭泣，觉得自己的国家，已经不被上天所容了。

“我们应该先安定下士气。”

宫羽也不是第一次打仗，他明白，士兵的士气，对于战争的结果，究竟有多么重要。

“这不是我所长。”陈冬青道，“我需要做出来的，是更尖端的武器。”

看着自己帐篷里被铺了一地的木头屑，和用来制造烟花的黄土，宫羽愈发摸不着头脑。

他倒是很想学陈冬青说的尖端武器，可是他实在是学不来。

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够学会的。

他默默退了出去，去拯救自己士兵的脑子。

第二天，陈冬青就听说昨夜军营中有人听见凤鸣，也有不少人看见一只火红色凤凰冲天而起。

这是吉卦。

大吉。

陈冬青笑。这宫羽倒是还有几分手段。收服人心的手段，倒是玩得很溜。

她正想着，一个人忽然从外头闯进来，浑身是血，满身疮痍。

要不是他所戴的玉冠，是陈冬青早日瞧见宫羽戴过的，她几乎不能认出来，这个人是宫羽。

他怎么会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陈冬青探手，扶了宫羽一把：“遇见了谁？”

她自然不会认为，普通人会将宫羽弄成这个样子。

宫羽身上好歹也负有法术，一般人压根就伤不到他。

所以，一定是有外来者。

“白雅雅。”宫羽开口，“是白雅雅！”

怎么可能会是她？

陈冬青可以确定的是，白雅雅绝对是一个平凡人。而且压根就不能翻起什么浪。

就算她是天选者，那她也只是个古代世界的天选者。没有仙侠的力量，怎么能将宫羽伤成这个样子？

宫羽歪头，侧身喷出一口血来。

“你怎么......”

陈冬青目光一凝，瞧见空间撕裂，有一个人飘了出来。

她眼神凝视，不若从前飘忽，微微拈指，便是一道杀招。

“滚！”

这个字却是对陈冬青说的。

陈冬青又怎会让开？

要是在叫宫羽挨这样一下，他必死无疑。

顺手，陈冬青拔出宫羽的佩剑，掷了过去，低低哼了一声。

杀招无形被化解，看得那人惊异，咦了一声。

眼睛最能代表一个人的气度，陈冬青看着白雅雅的眼睛，知道她已经不一样了。

她不是原先那个白雅雅。

陈冬青就说，天选者怎么会这么弱。

原来，真正的天选者在这里，之前那个，只是一个壳而已。

“你居然能接下，但是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白雅雅探手，将手化作利爪，朝陈冬青的眼睛抓来。

她出招狠辣，看得陈冬青连连蹙眉，觉得很是不喜。

对待不喜欢的东西，陈冬青也不大爱留情。

她随手一抓，将白雅雅的手推开，冷声：“小小年纪，作甚么这般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