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母亲因为一颗巧克力就把自己卖了,甚至连之前坚持的大学毕业后再结婚都不再提起,铃木园子就气鼓鼓的,难道自己是捡来的不成?
算了,睡觉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体检。
一夜无……
本该是一夜无事,但是半梦半醒中,铃木园子就觉得好像被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但是还不胜其扰。
摸黑往床头伸手探去,打开床头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低头一看,身上的睡衣都被脱了一半……
转头一看,果然……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啊?”这声抱怨夹杂着睡意,有些嗲嗲的。
“之前说好要夜袭你的,想想马上就要订婚了,过几天你还同意了那个……所以,再不抓紧时间就来不及了,我不想对你食言。”
“什么时候说的?”
“那次在伊豆的旅馆,你忘了?”
铃木园子:……
她抓狂的胡乱抓了抓头发,像个小疯子似的,也不管前襟大敞,抓起枕头就朝谷水泉头上砸去。
“啊~~~讨厌死了,这叫什么食言,我也没让你遵守这种鬼承诺啊!还说什么来不及了,以后不是机会更多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以后越来越熟悉了,老夫老妻的,那还叫夜袭吗?”
“……”铃木园子放下手中的枕头,喘了会儿气,“这里是我家欸,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这样才刺激,不是吗?”
“……我妈妈会打死你的。”
“她不会。”
铃木园子一怔,一拍额头,睡糊涂了,没想起来白天的事,现在自己妈妈对人家才像是亲儿子一般,反倒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谷水泉拍了拍身旁的被窝,“来,躺好了,虽然天气挺暖和了,但也别着凉了。”
铃木园子白了他一眼,放好枕头,躺了回去,一双大手将她拉到了怀里,然后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你在家里睡觉还穿着丝袜?”
“嗯哼,不是你说的吗?最好一直穿着,我发现它一点都不会感觉闷,而且穿着比不穿都要舒服,所以就一直穿着了。”
“真棒。”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铃木园子的听话,还是丝袜的手感。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压抑自己的声音,我看你家的隔音效果应该很好,另外,既然是夜袭,你完全可以适度反抗反抗的。”
“哼……照你这么说,因为怕家里人听到……嗯……所以竭力忍耐……唔……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
谷水泉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铃木园子意醉神迷,不明所以地发出疑问。
“总感觉……你比我更会,这样下去,最后吃亏的恐怕是我……”谷水泉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老岳父曾经的无奈神情,莫名的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呸,得了便宜还卖乖。”铃木园子啐了他一口,“不继续的话,我就睡了。”
“你还睡得着吗?”
“睡不着……”
……
第二天,去体检的路上,车里。
铃木史郎脸上的笑意根本抑制不住,看上去都想哼起歌似的,他目光停留在对面的谷水泉身上,感叹道:
“年轻真好啊……”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在感叹谷水泉还是昨晚他自己……
铃木园子一大早被女仆叫醒,和谷水泉一起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时,还担心会被自己母亲呵斥,没想到根本无事发生。
看着母亲精神焕发,面色红润的样子,如果不是巧克力的确只有三颗,铃木园子很怀疑她也和姐姐一样加了精神。
不过,懒得搭理自己更好,铃木园子轻松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铃木家的体检中心——一个占地面积庞大的建筑群,远远望去,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穿梭其中,谷水泉很怀疑这其实是个实验室,刚刚提完亲就要被老丈人拉去切片了吗?他脑袋里莫名冒出来这种想法。
在一些看上去像是医生的人的引导下,众人进了大楼,谷水泉跟着铃木史郎一起,女眷们跟着铃木朋子一起,分开后准备开始体检。
体检前先要换衣服,在更衣室里,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铃木史郎忽然开口。
“阿泉啊,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您说。”谷水泉停下正在解衬衫扣子的手,转身看向背后的铃木史郎。
铃木史郎忍不住看了一眼他露出来的胸肌腹肌,摸摸自己浑圆的肚腩,有些不想跟他在一个更衣室换衣服了。
“那个巧克力的效果我验证过了……”铃木史郎别过了脸去,“呃……我说的是跑步,昨晚我夜跑来着……”
“那个耐力的确有明显的提升,所以,这东西……它还有吗?”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谷水泉的目光逐渐古怪起来,铃木史郎忍不住扶了下眼镜,连忙解释起来。
“当然,我并不是说这个效果还不够,还需要更多,我已经够了。我是说,我也知道这种珍贵的东西必定稀有,更没有逼迫的意思,所以我的意思是……”
平时商务谈判的时候,铃木史郎思路清晰,话术一流,这时候却忽然有点语塞,浴室连忙换了话题,重新找个角度切入正题。
“你知道现代社会的基石是什么吗?”
“工业化?”
“……”
铃木史郎扁了扁嘴,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平等人权或者科学技术之类的呢,直接答对还让他怎么接话。
“那你觉得工业化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量产?”
“……”
铃木史郎和谷水泉对视着,尽管对方面色平静,但就是觉得自己的意图被看穿了似的……好吧,的确太明显了。
“这里。”铃木史郎很快稳住了情绪,指了指四周,“这个地方有着世界顶尖的人才和设备,涉及到各个领域,还有着铃木家充足的资金。”
“如果说要将某种珍贵的东西研究透彻,然后量产,这个世界上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很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谷水泉点了点头,果然,来这里不光是为了体检。
“当然,你不需要顾虑太多,答不答应都看你的选择。”说到这里铃木史郎忽然叹了口气,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似乎还带着一点自豪和自嘲。
“我一辈子的心血都耗费在了铃木财团上,所以习惯了抓住每一个机会让它变得更加强大,我知道你对这些商业上的事不敢兴趣,所以可能没法理解我这种心情,或者说执念……”
谷水泉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暗含一丝同情。
“没关系的,一颗不够用可以理解,没必要不好意思,真的不用解释这么多。”
铃木史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