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够多——进管理员群——帮着一起抓叛徒”。听起来好像很合理,但不知怎么回事,乌锐清却觉得心里更不踏实了。
他犹豫片刻,委婉推辞,“你只出过钱,还没出力。内部审核很严格,暂时不过关。”
对方沉默了。
乌锐清心里有点愧疚,正酝酿着再细致地解释一番,管理员群忽然又热闹起来。
【管理员01:@廖旷群山,话说哥哥粉是不是要追下周末的秋季盛典啊?】
乌锐清随手回了一个“嗯”字。
【管理员02:那太好了,北京后援会要送一件晚礼服给山山,你能负责这事吗?】
好像是个安慰小顾董的契机。
乌锐清松了一口气,把这件事答应下来,主动给顾卓立发了一条追星邀约。
——“我明天给廖山挑恭喜入围秋季盛典的礼服,你一起来吗?”
“居然还要送礼?”顾卓立震惊起身,真丝睡袍的带子滑开,露出男人健壮的肌肉。他咬牙切齿道:“可真够不要脸的,秋季盛典名额是怎么来的心里没数么,还送礼庆祝,庆个毛线。”
可转念一想,他帮沈灌也拿到盛典名额了,好像也该给崽买点礼物庆祝一下。
男人仿佛把被拒绝的事抛到了脑后,语气如常地回复:“好啊,时间地点你定,我随时都有空。”
……
第二天,深巷某私人店铺,戴着白手套的侍应生关闭店门,翻过“暂时休息”的牌子,放下红色天鹅绒门幔。
“乌总,顾董,二位要定做什么?”
乌锐清说:“给朋友买套礼服。”
“两套。”顾卓立对上乌锐清询问的眼神,“我顺便给我外甥买一件。对了,我外甥气质和你有点像,等会麻烦你帮忙做个模特。”
乌锐清闻言并不起疑,点头道:“刚好,我觉得你和廖山也有点像,等会你帮忙试他那件吧。”
“……”
乌锐清话音刚落,依稀感觉身边人情绪又有点不对,还咬着牙一副压着火的样子,便问道:“又怎么了?”
“我……”顾卓立笑容僵硬,活像是面部神经系统崩了,嘴角止不住地抽搐,“我居然被人评价和山……山弟弟像,我激动得头晕目眩,有点看不清东西。”
乌锐清闻言哑然,“至于吗。你俩长得不像啊,只是气质神似。”
“……”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男人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
店长捧来厚重的导购图册,“这是最近入店的衣料和本季度设计灵感,二位可以看看。”
廖山个人特色鲜明,乌锐清并不纠结,指着一套酒红色绸面西装,“这套拿给顾董试。”
顾卓立翻了几页, “这套给小乌总试试。”
男人挑中的是一套深沉优雅的夜空蓝天鹅绒礼服,他拿着册子往乌锐清身上比了比,突然意识到什么,“嗳,我看你好像一直穿这个颜色啊,衬衫毛衣,西装风衣,基本都是这个色系。”
乌锐清闻言平淡点头,“嗯。”
深蓝色的柔软布料能让人产生一种被夜晚包裹保护起来的错觉,在刚被乌家送去伦敦的头几年里,内心恐惧压抑却毫无反抗能力的小锐清只能靠这种奇怪的方式自我安慰,后来这种习惯就被延续了下来。
二人分别进入相连的两个试衣间。
顾卓立手机突然亮起沈灌粉丝后援会主席打来的电话,他正要接听,突然又想到隔墙有耳,于是屈起手指敲敲墙,用不算小的声音叫道:“小乌总,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对面没人回应。
男人放心不下,又试探性地提高了一点音量,“廖山是狗?”
依旧没人回应。
“廖山是狍子,是最土的山狍子?”
隔壁的门忽然开了,乌锐清穿好礼服站在他门口,诧异地提高声音问:“你刚才跟我说话了吗?隔着墙听不大清,廖山的袍子怎么了?不好看吗?”
“……”
里面一片诡异的静谧。乌锐清更加诧异,刚要再敲敲门,那道门自己打开了。
男人穿着酒红色的缎面礼服,高大俊朗,眉目深邃英锐,一照面就非常夺目。
但他的脸色迷之尴尬。
乌锐清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这不是挺好的吗,很衬你的气质。”
男人闻言更加忧郁,用一种迷之哀怨的眼神看着他,看了一会,脸色又神奇地渐渐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