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了,又是幻境,它又想让巫琏几人看到什么呢?
只是看一场单方向的毒打,还是看男孩接下来每一天被毒打
除了暴力,就是满地被男孩拖着残破身体挪移留下一地血迹的地板,还是他双目绝望的落幕?
巫琏心底忽然涌起一丝不耐。
就在他不耐烦的一时间,场景又变了,这次依旧是那个男孩。他抱着比他小的女孩,敲每一家的门。
“求求你,我妹妹生病了,能不能带她去医院看病。”
但每一家的大门都死死紧闭,实在被敲得不耐烦的人,便打开门,驱赶他们。
“滚滚滚,我家没钱。”
一家家人,冷漠自私,更有当面嘲笑他,侮辱他也有。
他又去求他的父亲,但他的父亲只会喝酒,还有打他,根本不管两个人的死活。
男人是一家之主,当年打得他媳妇大出血,生下男孩的妹妹便撒手人寰了。妹妹早产身体不好,便一直拖着。但有一天,他父亲缺钱出去了,家里没食物,已经饿了三天的男孩决定趁父亲不在出去找食物,把病重的妹妹留在家里面。
谁知道他找到食物了,但他妹妹却死了,不是病死,而是被他父亲活生生打死的。
他父亲原来想把他们都卖掉。
因为他父亲没钱买酒了,欠了高利贷就和那些人秘密赚钱。虽然赚钱了,但却喜欢上赌-博,吸-毒,,眼下他毒-瘾发作了,在金钱与毒-瘾的诱惑下。父亲变得贪婪,打上了两个孩子的主意。
那一天,妹妹觉得,父亲变得格外温柔,并且没有上来就打她。
妹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父爱。
父亲对她温柔说:“我带你去找你妈妈。”
妹妹高兴坏了,枯黄瘦小艰难起身,眼神希翼拽住父亲的衣服,“爸爸,妈妈在哪呀,她又肯要妹妹啦。”
妹妹满心欢喜,却没看见她父亲眼神厌恶至极盯着女孩那只枯黄的手。
等父亲忍住耐心说他马上带她去找妈妈。
妹妹说要等哥哥回来,一起去。父亲的耐心用尽,竟然失手将妹妹活生生打死了。
临死时,女孩连挣扎都没有,眼神儒慕顷刻间变成恐惧、以至于死不瞑目。
小小一只卷缩在墙角,身下铁锈味的血慢慢扩散。
男孩回来之后,疯了。
他亲手杀了父亲,用一把水果刀捅死了父亲。
世易时移,白驹过隙般飞快略过。
转眼间,一对老夫少妻成了这套房子的持有者,他们白天一个老好人,一个牙尖嘴利与人吵架。而到了晚上,宛如披上人皮的财狼。
孩子们被胶布封住嘴巴,囚禁在这间昏暗的房间里。
穿着八卦图黄袍,留着八字撇的道士,面前一张桌上摆着,白蜡烛、黄符纸、黑狗血........还有一座蛇盘身的摩利支提婆铜佛。
嘴里念念有词,语毕后,又在屋子四个角落分别各摆放各一盏油灯。
火焰随着道士挥剑、挽花、唱祝祀窜高猛然变弱,噗嗤一声,又变得极其阴绿,最后一个祝祀唱词落下,油灯里面的火焰猛地窜高,燃烧一人之高,里面一张张痛苦哀怨的人面滚动。
等油尽灯枯,火焰尽灭。
祝词完毕,道士身边的小童将角落里面的四盏油灯拿过,道士拿着白瓷碗的一碗血红血红的液体,倒在蛇盘身的摩利支提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