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2 / 2)

明月照玉鞍 不落言笙 1867 字 2023-05-20

看得大祁典客面红耳赤,只能用酒来掩盖尴尬,期间有舞姬扑上来:“大人,奴家来服侍你可好。”说着匆匆玉指熟练的滑进典客的衣衫里。

吓得典客惊慌失措:“不,不必了不必了,我已有家室,于理不合于理不合。”说着拍开舞姬的手,躲到一旁去吃酒。

尉迟砚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葡萄,朝着戚瑶萱举杯:“王后来尝尝我瞿萨特酿葡萄酒,醇厚绵甜。”

戚瑶萱淡淡的笑着,玛依为她倒了一杯,举到鼻下,确是芳香扑鼻,于大祁的高粱酒少了一些酒味,多了些果香。

一旁的尉迟砚已经醉得面红耳赤,神色迷离。转头看着戚瑶萱,轻浮的想伸手去摸她的肩头:“爱妃,不若跟吾一起乐呵。”

戚瑶萱瞥见他的行为,身形一躲,避开了他的爪子,往他手里塞了一杯酒:“王,我敬你。”

她不担心今夜的合寝,莫说瞿萨王醉成这个鬼样子,就是清醒着也不是她的对手,到时候后脖子给他一下,丢到地上睡一晚。

无论是岑原济还是太后,都不知道她其实功夫不弱,阿父从小带她习武,虽不像阿兄那般要上战场,但若是与阿兄站在一起,也是不落下风的。

瞿萨王笑着隔空点了点她:“爱妃真是坏。”戚瑶萱皮笑肉不笑,差点没呕出来,她还是右手挡在杯前,与瞿萨王喝了一杯酒。

尉迟砚酒杯遮掩下玩味的看着少女的掩饰,明明很厌恶还要装作欢喜。

有意思。

一名舞姬本想把柔荑往他怀中暧昧摸索,尉迟砚纨绔神色一变,暗自冷冷地看了一眼舞姬,吓的对方一哆嗦,顿时收起手掌,神色一变,保持距离。

阿依曼缠着尉迟砚撒娇:“王,今夜酒喝得还未尽兴,阿依曼新得了一批佳酿,不如王随我去我的宫殿,我们去玩游戏。”她的手指拨在瞿萨王的喉结处,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轻语,媚眼如丝。

尉迟砚忍下嫌恶,今夜本是与王后合寝之夜,怎可去旁人之处。

他又想到什么道:“既如此,那就依你所言罢。”随后微微转头,眼神随意略过戚瑶萱。

阿依曼闻之娇笑着:“王后姐姐不会怪阿依曼吧。”

戚瑶萱无视了她的放肆大胆,但也没有发难,毕竟她也不是很想跟纨绔一起,巴不得赶紧找去别处。

她很是体贴到:“自然不会,王想去哪是王的自由。”

摄政王对她的宽容很是满意,步履踉跄得带着阿依曼去了后殿。

戚瑶萱:……

摄政王:“王后宽心,王君随意惯了,平时行事略有肆意,还望王后以后多多提戒他。”

他神色平淡,语气却不甚尊敬,总是含着告诫与傲慢。

众人皆摇摇头,感叹新王后刚入宫就不得王君宠幸,大家看风向巴结,戚瑶萱端庄道:“摄政王此言差矣,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为人妻的自是以夫为重。”

瞿萨大相、辅国将军亲王们听着这一席话,纷纷敬佩王后,拉了不少好感。

风向倒转,摄政王压下不快,面上不显,但戚瑶萱就是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压迫感。

酒过三巡,已经快深夜,戚瑶萱喝了些酒开始头晕,借着深露推开玛依的搀扶,步履微乱得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花园处一片寂静,冻的戚瑶萱打了个哆嗦,人也清醒了不少,天上一轮明月皎洁,岑原济拿着一件大氅给她披了上去。

戚瑶萱回头,神色微冷:“不是说不要跟着我么。”岑原济:“奴婢只是担心王后着凉。”

戚瑶萱:“我看你是想时时刻刻看着我罢,大可不必,我要想跑早就跑了。”

岑原济淡笑:“王后自然是很识趣,未来的日子还长,奴婢会尽心的扶持王后。”

戚瑶萱推开他,满身厌恶:“滚!”

岑原济躬身退下。戚瑶萱继续往前走。

蓦地她耳廓一动,寂静的夜里在她身后多了一阵极轻极有规律的脚步,她第一反应是刺客,刚想回身去看,耳边突然传来呼啸掌风,她神色一冽,利索地偏头一躲,脚下一旋,衣袖散若莲花。

不待看清对方,黑暗中对方再次袭来,刚猛霸道的拳脚从一招一式中感受的出,戚瑶萱也不是吃素的,足见一点,仗着身姿轻盈,空中一横,躲开了他的掌风,一个倒踢紫金冠,右腿向后竖劈叉,踢开对方的拳头。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衣诀翻飞间缠绕在一起,对方显然并没有下死手,只是存着试探的心。

戚瑶萱手臂一绕,二人手臂互相缠在一起,掣肘住对方。

“何人在此?”她厉声责问,天气实在太黑,戚瑶萱吃了酒又眼睛发晕,能不落下风全凭本能反应。

蓦地耳边传来轻笑声:“王后好身手。”戚瑶萱神色一变。

耳边热气一阵阵的让她的耳朵发痒,二人靠的极近,她几乎都能想象到尉迟砚这个狗东西神色“缱绻”的盯着她看。

她松开手,一掌推在他胸前,闷哼声响起,二人后退拉开了些许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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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惹人间桃李花。

———白玉蟾《卧云》

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

———《春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