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逸虚得很,不是他同情心泛滥,是真没杀过人。
秦都尉一看有戏,磕头磕得更卖力,“太子殿下,都是老臣的错,老臣不该纵容他,是老臣把他宠坏了,求太子殿下饶过武儿一命,老臣日后一定对他严加管教,不再让他胡作非为。”
“这……………”南安逸回头跟南惜音商量,“姐,要不,关…………”
南安逸本来想说,关进大牢一辈子得了。
南惜音还没反驳,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先不干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下跪:
“太子殿下,此人绝不可饶恕,今日放了他,无异于放虎归山啊。”
“是啊,太子殿下,草民家住城东的五里坡,半年前,草民的女儿不幸让这狗贼看上,强行虏去,小女不甘受辱,悬梁自尽,害得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农民说着放声大哭,今日就算太子饶了这个畜牲,他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报仇。
此话也勾起了许多人伤心的往事,他们一直畏惧强权,不想连累家里的老小,导致有冤无处申。
“殿下,老朽的孙女才八岁,也遭了这个畜牲的毒手,求殿下为我们做主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越来越多,桩桩件件,只有更悲惨,没有最悲惨。
南安逸内心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居高临下的望着潘武,此时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抽筋拆骨。
南惜音对他的表情总算有了丁点的满意。
她郑重其事的叮嘱:“逸儿,切记,你身负国家社稷安康的重任,为君者,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现场鸦雀无声,对南惜音的话,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