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采丫头啊?!咋突然回来了?!怎么这么瘦,这脸上这是?可是在宋家受了委屈了?!”
春花婶子一听真是姜采,当下一阵心疼,忙上前攥住了姜采的手,上下打量着。
这孩子命苦,父母早亡,为了拉扯底下的弟妹也是含辛茹苦的,本想着嫁了人日子就好过了。
这不回来则已,一回来却是骨瘦如柴一身伤的狼狈模样,让她怎么不心疼呢。
“婶子,是我毛手毛脚的,惹了婆家厌弃~~~反正都过去了,我没事儿,不疼,想着好久没回来了,这不就带着孩子回来看看!”
姜采也无意替宋家遮掩,反正她是下定决心要脱离宋家的,不如从现在起就开始造势,以后真的和离或是被休了,起码名声不会那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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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宋家真是丧尽天良了,怎么敢动手,我看就是欺负你老实,好孩子,别怕,实在不行我让你大田叔跟你栓宝弟弟去给你出气,咱可不是娘家没人了!”
春花婶子是个地道的乡下妇人,如今也娶了儿媳妇,那十里八村婆母磋磨拿捏儿媳妇儿的手段她可是清楚的很,只是不屑而已。
姜氏她是从小看到大的,为人木讷老实,手脚也勤快麻利,若不是自家儿子栓宝小了许多岁,她都想娶上这么一个儿媳妇。
什么毛手毛脚惹了婆家厌弃,不过都是姜氏的遮掩之词,肯定是那宋家欺负她娘家无人,故意拿捏磋磨而已。
真是丧良心了。
春花婶子一脸气愤。
“谢谢婶子惦记,我如今无事儿了,这伤养养就好了,这段时日我会在家里多住几日,好好跟婶子亲香亲香!”
姜采满心感动,当下红着眼眶一脸亲昵的挽了那妇人的胳膊。
这孩子,倒是比从前开朗了些,人也活泛了,也不知道在宋家受了多大的罪。
春花婶子一脸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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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婆媳两个寒暄了一番,这才告辞了去。当下看时辰也不早了,也不敢再耽误,姐弟两人直接去了长根叔家租了牛车。
本来自家也没有田地,不用春耕用不上牛车,又一听不过跑一回镇上就给三十文,都是节衣缩食的庄户人家,自然是求之不得。
赵长根痛快的帮她们套好牛车,她媳妇儿李氏还殷勤的递了一大把野菜。
“都是刚你嫂子在山上薅的,不是啥值钱玩意儿,就吃个新鲜,回去无论是凉拌或是清炒,都爽口的很,快拿着~”
姜采一看手里的野菜,知道是别人的心意,当下也不推辞,说了些感谢的话,惹得那李氏眉开眼笑的,只说姜氏会做人。
“这当了别人家的媳妇儿,整个人都开窍了,听说这宋家是读书人家,这就是会调教人,以前跟个闷葫芦似的!”
李氏看着姜家姐弟离开的身影,煞有其事的同自家男人说道。
“这宋家也不是什么厚道人家!”
赵长根默默的抽了一口旱烟,闷声说道。两口子想起姜氏脸上的伤,当下默契都闭口不言!
姜磊赶了牛车,回到村头接了妹妹同外甥女,一行四人踏着逐渐浓郁的春色,兴致高昂的往平安镇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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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怕姜巧再受凉,姜采专门带了床薄被,把姜巧同大丫两人严严实实的围了进去。
天气是逐渐暖和了,但搁不住几人连件像样的夹衣都没有,所以坐在车上自然还是冷的。
姜采也用薄被搭了腿,想着到了镇上得先给几人买身厚实的衣裳。
一路上万物复苏,春风和煦,倒是一日好春光,兄妹几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倒也不寂寞。
三刻钟左右,就到了镇上,倒是比用腿走节省了些时间。
花了两文钱把牛车交给北门专门替人看车的老汉,兄妹几个就轻装上阵,先去了医馆。
“风寒入体,没有及时治疗,如今侵入筋脉,形成淤症,好在病患年岁尚小,如今需辅以针灸,吃上几副药,平日里勤加锻炼,饮食清淡规律,忌油腻辛辣,到时自然药到病除!”
一旁的姜磊听是因为没有及时治疗才导致如此的,当下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大姐把姜家托付给他,他却连妹妹都照顾不好。
姜采见此自然知道弟弟的羞愧,当下不动声色的给了个安抚的眼神,她也知道他的无能无力,此时只恨自己凉薄,宋婆子不让兄妹俩上门,她先前竟然也没有想过回来看看。
一时间姐弟两个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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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巧听到又是要吃药,又是要针灸的,当下怕花费太多,心里也是翻腾不已。
“如此大夫就开药吧,还有那针灸,可是要日日都来?!”
“只前三日,日日都要来,后面就不用了,按时吃药就行!”
“大姐,不如不针灸了,买两幅药就行了,我~我怕疼~”
“小姑娘放心,咱们的针都是细若牛毫的,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