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玖娘这人,不是很喜欢苦口婆心地去劝一个人,而是喜欢把事实摆出来,让对方自行选择,这才能起到根本上的作用。
不然整天只会说些:没事的,不要紧,为那样的人不值得之类的话,那还真不如不说。
听完这一番话,康秀才确实有被激励到。
是啊,他就算是恶病缠身,也从未想过放弃的科考,难道就要因为自己受不了身边会出现这样的人而放弃吗?
他要是连今天这样的事情都接受不了,又该怎样面对朝堂上的风起云涌?
要是不改变这样的思维,以后真的站在朝堂上,只怕也是寸步难行。
“多谢何大夫开导,在下明白了!这件事对在下确实有所打击,但在下绝不会为此受牵制的!”
说着,康秀才很是认真地对着何玖娘拜了拜,然后过来这边躺下,等何玖娘为他扎针。
今天这件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要不是狗儿是个小孩子,身体承受力不强,很快就发作,也不会这么紧急送医,被何玖娘看出来是中了毒,换成他们,只会觉得是吃坏了肚子,过几日就好了,要是不重视起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好在现在有何玖娘的帮助,大事化小,大家都没出什么大事,扎了针之后,只需要按照她开的方子喝几天药也就没事了。
这才没有将事情闹大,否则他说不定还要被抓去审问,身上背了污点,那自然连明年的会试都参加不了了。
这么说下来,他又欠了何玖娘家两口子一个天大的人情。
何玖娘在给他扎针的时候,他都感觉不到痛,满脑子都在想着人情债到底要怎么还,再也没有去想孟璋的事情了。
孟璋自作自受,明明是他起了歹毒心思,却还妄想混淆视听,这样的人,他以后都不会有来往了。
至于之前的情义,就当是喂了狗。
何玖娘很满意康秀才的醒悟能力,说道:“这就对了,从他着手做这件事的事情,他的人生就已经毁了,以后再也没办法参加科考,多年的苦读付诸东流,这边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哦对了,反倒是那吴公子性情爽朗,先生可与之多来往。”
何玖娘看人一向挺准,这个吴杭虽然读书不成器,但不代表在其他方面也不成器,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一定必须靠科考来出人头地的。
“受教了,多谢何大夫指点。”
“谈不上指点,只是建议罢了。今日先生中举,我还没来得及恭贺一声,那就祝先生再接再厉,明年春试一举夺魁,搞个新科状元当当!”
何玖娘声音爽朗,再没有刚刚的嘲讽之意,康秀才也跟着笑道:“那就借何大夫吉言了!明日晚上在下于酒楼设宴作为庆祝,还请陆三爷一家,务必到场!”
之前好几次都是陆家请客,他蹭饭这么多次,也该做一次东了,正好这个机会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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