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吴遥看见男人露出的笑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金牙是真货,但一定不是从对方嘴里抠出来的。
从男人说话时张合的嘴里能发现他的牙齿并没有缺失。
吴遥正想着把阿穷拉到角落提醒他一下的时候,傻子回来了。
高大的男人在外面忙了一圈,廉价T恤衫上都是汗渍,他总在院子里干活,肌肤晒得更黑了,头发还长长了很多,此刻全被他捋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竟显得比英俊。
从闻到他身上信息素的瞬间,吴遥身体里的不适感又在加重,而同时因为彻底标记而带来的渴求也冒了出来。
Oga被彻底标记,代表着只能接受这唯一的apha,身体被打上烙印的同时,也会对他的apha产生依赖、臣服、眷恋的情感,那种感觉就像是鱼渴望着水一样,已经变成法缺失的重要存在。
傻子意外看到吴遥在这里,高兴的露出一口白牙,一放下工具就立马跑了过来,“遥遥。”要不是吴遥曾经警告过他,他大概会忍不住在这里就做出亲密举动。“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吴遥先丢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给阿穷,才点了下头。
“刚好,我本来也想送东西给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出来,包装花花绿绿的,“棒棒糖。”
糖在尾星上也是个稀罕物,并不那么好买,而且价格也贵。
阿穷看了发酸,“就他有我没有啊?没良心的傻子,也不想想谁救的你,谁给你找的老婆,谁借给你场地赚钱。”
傻子被说懵了,吴遥把他手里的棒棒糖抽了出来递给阿穷,“我不想吃,给您。”
阿穷就笑了,“老头子跟你们开玩笑呢,我多大年纪了还会馋一口糖吃?你这是爱心糖,我老头子也不能要。”
他们在聊天,一直被忽略的外来人将视线落在傻子的脸上,眼神并不刻意,但吴遥仍旧察觉到了,心里冒出更多的疑惑。
闲聊后阿穷又开始赶人,“算了,看你们情意绵绵的这样,今天也别做生意了,早点回去快活吧。”
吴遥道:“我没请假,还要上班。”
“上个屁班!”阿穷瞪他,语气也很凶,“你给我回去躺着休息,让大傻子好好伺候你。”他凑到吴遥耳边低声道:“脉象那么乱,兴许就是那啥快来了,多疏通一下兴许就好了。”又用正常的语气道:“你给我快回去。”
吴遥看了一眼陌生的男人,想提醒他点什么,但被推的太急切了,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就和傻子一起被关在了院门外面。
阿穷进屋后又继续翻医术,病人突然道:“刚刚进来的那个男人挺帅的。”
阿穷早已把徐成贺当成了儿婿,闻言挺骄傲地道:“那是,帅的惊天地泣鬼神,也就比我年轻的时候差那么一点点。”
陌生人笑了一下,没拆他的话,“但好像智商有点不正常?”
“是有点傻,但又不算太傻。”阿穷指了下他的伤口,“他来的时候受的伤跟你差不多,不过你是伤在腿上,他是伤在后脑勺。碗大个窟窿,血淋淋的,要不是我妙手回春指不定就不活了。”
“怎么就能被人打成那样啊。”
没注意到对方的语气中带了点取笑的意味,阿穷道:“他刚来身上穿的好么,一些人就想杀人越货。你来的时候不也被扒光了吗?反正在这里要活下去挺不容易的,死人的事常有。”
那人又问道:“但他们俩是怎么回事?是一对?”
阿穷顿时来了劲,指了指自己,“我配的,是不是很登对?一个帅气一个漂亮,简直就是一对璧人。”
“他戴着口罩,我没看清楚脸。”对方笑了笑,唇角弯起愉悦的弧度,“不过是挺登对的。”
阿穷继续翻起了医书,把藏的书都翻遍了也找不到对症的脉象,他不得不暂时放弃。等回过神来,他才想起来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道:“我叫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