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不愧对于他疯狗这个称号,做什么永远都是随着心情来!
只有徐泽湛,依旧坐在沙发上淡定的喝酒:“龙还有逆鳞呢,活该。”
他这声音不算低,顾白就站他旁边,两人今晚一句话都没说过,此刻顾白终于忍不住回头瞪他:“你能别说风凉话了吗!还不过来帮忙!”
几个人都没拉动傅闻州的手,阮茵茵痛的眼睛爬满血丝,傅闻州仍旧没松手。
他一点一点的往里推,推到瓶身已经进去一半,阮茵茵的嘴角都开始撕裂了,嗓子里被血沫子呛住,那些鲜血因为找不到出口逐渐倒流从鼻腔溢了出来。
看上去十分可怖。
“傅闻州,松手!”顾白急的满头是汗:“再弄下去要出人命了!”
傅闻州凌厉的眉眼染着几分痞笑,声音闲散,全然看不出他此刻在做什么要人命的事:“阮茵茵,记住我说过的话,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混账事,这一次,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再有下次,啧……我可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啊。”
他语气极其轻松,半张脸隐在黑暗里,阮茵茵仿佛见到了罗刹,惊恐的瞪大双眼,她已经疼的麻木了。
在傅闻州松手的一瞬,她身体慢慢软了下去。
顾若在后面及时接住她,有人试图拔出塞在阮茵茵嘴里的酒瓶,但进去的太多,再拔阮茵茵剩下的牙齿也保不住了,她嘴角的皮肉撕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能看到里头鲜血直流的肉。
随后又有人大喊救护车到了。
包厢里兵荒马乱,傅闻州从容地拿起搁在架子上的外衣,执着手杖从瘫倒的阮茵茵身侧经过,浑然看不出他就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走出酒吧,身后喧嚣隔绝,傅闻州想点烟的冲动明显,但他还没忘记宋青柚的叮嘱,舌尖抵了低后槽牙,忍住了。
徐泽湛叼着烟跟了上来,同傅闻州站在路口,挑着眉问:“你把阮茵茵弄成这样,阮家不会轻易放过你。”
傅闻州轻嗤:“我会怕?”
徐泽湛剑眉微扬:“嗯,但是我听说你家宋青柚和阮老太太关系不啊,你和阮家的关系闹僵,你老婆在中间估计不好做人。”
傅闻州闻言,顿了顿,有些懊恼地皱眉。
事他已经干了,回去不会又挨骂吧?!
傅闻州胆战心惊地发问:“那怎么办?”
徐泽湛盯着傅闻州看了两秒,忽然笑出声来,笑的烟都掉在了地上:“傅闻州,你他妈是学川剧变脸的吧!草!刚才在包厢里那股狠劲哪儿去了?怎么一提到宋青柚你丫就跟孙子一样。”
傅闻州冷笑一声:“你他妈才是孙子。”
傅南在路口停下来,傅闻州转身上车。
他懒得搭理徐泽湛,毕竟——和一条单身狗有什么好说的呢?说再多单身狗也不懂他的快乐。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