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没有电梯下到地下一楼的停车场,淋雨最少的路径,是通过连廊走到隔壁有电梯的教学楼。
连廊是半露天的,虽然两边有排水管道,但是在暴雨下也有了点积水,中间的金钱树叶都被雨打得奄奄的,在狂风中力地摇摆。
舒书木看着那些叶片,就好像看到自己即将变成落汤鸡的样子。
连廊道地看起来好滑,他的鞋穿了好几年,已经连鞋底的花纹都磨圆润了,走快点不得摔死。
边上的关衔看他犹豫,把运动服脱了下来,往舒书木身上一罩,拉开门,几乎是提溜着他往前走。舒书木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在溜冰,步子都没迈开来,是被关衔抱过去的。
或许是因为天气,教学楼也没有人,只弥漫着潮湿浑浊的空气。关衔带他进到一个安全通道,里面乌漆嘛黑一片,舒书木差点就要喊人了,好在又走了两步看见了发着绿光的电梯按钮,他才把嗓子里的叫声咽了下去。
负一层的停车场有一股墙皮发霉的味道,舒书木捏着鼻子走。
关衔的车离电梯很近,太好了,他都快冻僵了。一上车就把热空调热风开了最大,对着自己的脸吹。
运动服湿哒哒的,又宽大,好像一件雨披,他脱下来往驾驶座上一扔,没有一点感恩之心。
关衔没跟他计较,怕他淋了雨感冒,还从后备箱里拿了一条毛巾出来,盖在他的头上,给他擦头发。
舒书木的小脸都沾了雨水,干燥的毛巾有点硬,关衔下手稍微重了一些,擦过的皮肤顿时泛起粉色,舒书木皱着眉盯着毛巾看,像生闷气。
垂着眼睛不说话的时候真是好漂亮,看起来好软。
关衔想亲他,更想射在他脸上,但是不敢说,怕说了下一秒舒书木跳车。
舒书木盯着毛巾的绒毛看了半天,狐疑地问:“你的车上怎么会有毛巾啊,不会是用来擦车的吧,也太脏了。”
车内旖旎的氛围一扫而光。舒书木看关衔不动了,想反正擦都擦了,抢过毛巾,像擦灶台一样,囫囵擦了一下全身。舒服点了,他悠然坐好,指挥还看着他的关衔:“开车啊,车又不怕淋雨,等什么呢。”
关衔咬着牙:“等你付车钱。”
舒书木顾左右而言他,好像突然对这辆车非常感兴趣:“哎,我想起来了,你眼光真不,我也很喜欢这个车的,以后有钱了也想买一辆,你开动一下我看看发动机怎么样。”
根本管不了他那张嘴叽里呱啦在说什么,关衔把他抱过来坐在腿上,车内高度虽然高,舒书木毕竟是个成年男人,还是磕着顶,他只好骂骂咧咧地弯下身。
“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啊,还没说好怎么付呢,别动手动脚的。”
关衔摸着他细软的腰,耐着性子问:“你想怎么付。”
舒书木想了半天,勉为其难地点了点自己的脸。
给他亲一口好了,农村里的土狗小黑阿黄也会舔他的脸,就当被狗舔了。
关衔很轻地笑了一声。
不知道说他蠢还是天真,跟想睡自己的男人上了车,他想被亲一口就下去。
关衔好像做了很大的让步似的:“好,那就射你脸上。”
他扶着舒书木的腿,托起屁股,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舒书木后门失守大惊失色,见情况不妙,露着半个屁股蛋子,就想翻身逃跑。
这次可是他自己回到休息室、送上门来要跟他走,关衔没有放过他的道理,一把拉了回来。
舒书木好像地主家的黄花大闺女,被家里的长工觊觎美色用强,即使被按着脸压在玻璃上,就算跟又冷又硬的玻璃亲在一块,也不肯回过头挨男人亲。
这种顾头不顾腚的行为有点自欺欺人了,关衔亲不到他,却可以摸他,他把舒书木的阴茎从内裤里掏了出来,控制着力度缓缓撸动。男人终究是被下半身控制的动物,舒书木很快硬了起来,也没办法继续像海星一样贴在玻璃上了。
他一落下来,关衔就亲他,跟刚刚在教室里不一样,不是轻轻地舔,是用力地咬,舌头钻到唇齿每处,吞咽他的唾液。
白锐操他的时候亲胸亲脖子也亲脸,但从来不亲他的嘴唇,他不知道原来还有这种窒息一般的亲密。
也许人真的是有灵魂的,在吮吸嘴唇的时候,灵魂就被抽走了,从此以后永远都少一缕,寄托在吻过的人身体里。
舒书木浑浑噩噩的时候,突然发现手里被塞了一根热烫的大东西,他低下头一看,狡猾的关衔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那根东西也放了出来,跟他的阴茎放在一块撸动,还握着他的手自给自足。
本来舒书木下面长了个小逼就烦,他的阴茎不算特别小,但是一切东西的大小长短都是对比出来的,男人活这一辈子,就活个身高和鸡巴长短这两串数字,关衔还非要放在一起,这不是侮辱他吗。
舒书木抱怨道:“怎么你也这么大啊。”
关衔捏着他的脸:“你再说个‘也’字,我就在这儿把你操烂。”
他红着眼睛的样子真有点吓人,舒书木不觉得这只是一句气话,他赶紧把嘴闭地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