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顶都要冒烟了,难以置信地想,我怎么会做这种臭不要脸的梦?
他低着头,薛野默默凝视他片刻,低声道:“好,我知道了。继续睡吧。”
说罢,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齐鸣轩长舒一口气,忙做贼似的掀了被子,低头一看,果然,内裤已经湿透了,黏糊糊地紧贴着皮肉,一股精液混合着别的什么液体的味道弥漫开来,令得他脸又红了几分。他忍着羞耻去脱,哪知原本柔软亲肤的布料,在吸饱了水分后却变得又湿又黏,裆部更是勒进了肉缝里。他一脱居然没脱掉,还害得敏感的小阴唇被狠狠蹭了一下,立刻一股又痛又酸的感受油然而生,他眼眶一热,差点飙出泪花。
“……!”齐鸣轩险之又险地咽下到了嘴边的呻吟,崩溃地想,这都什么破事啊!
他该不会精尽人亡吧?
***
因为这个难以启齿的春梦,齐鸣轩又有点打起退堂鼓了。
他虽然决定了要把自己掰弯,还在酒壮怂人胆的时候主动出击,但此刻发觉自己真有点要弯的趋势,他难免的,又有些怂了。
更多的还是羞耻。
春梦他不是没做过,但这种有具体人物情节的还真是头一遭。薛野还没把他怎么着呢,他这个被暗恋,或者说明恋的对象居然先做起了那种梦,也太不要脸了!!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辗转反侧一晚上,第二天起来都还是没那个勇气直视薛野。好在薛野似乎有急事,没怎么逗留,就匆匆走了。
齐鸣轩如释重负,又莫名有点矛盾的失望。
他心里犯嘀咕,皱着眉想,薛野的表现,是不是太平淡了点啊?
接下来一周,齐鸣轩都没怎么联系薛野,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有意意地躲着他。
倒也不完全是假装。他们部门最近接了个新项目,大伙儿都忙得脚不沾地的,加班成了常态,他每天回到家时都感觉自己要一睡不起,正事都快忙不过来了,“给薛野当老婆”这项副业,自然而然就搁置了。
到了周末也还是没闲下来。主管看中他长得好会来事儿,应酬时特意把他也给捎上了,还拍着他的肩颇有深意地说,你说不定会派上大用场哦!
到了才知道是什么“用场”。
合作对象是个大老板,来时还带了自己的女儿。
算是齐鸣轩的熟人,大学时跟他表白过的一个学姐。
大老板显然也知道女儿的心思,吃完饭,一群中年人还要继续喝酒,只特意让他送女儿回家。
主管殷殷切切地望着他,那目光饱含期待。齐鸣轩不好拒绝,便答应了,心里想,正好路上和学姐把话说清楚。
他们吃饭的地方在薛野公司的附近,就是这么巧,刚出门,迎面就见薛野走过来。
其实齐鸣轩和学姐的距离并不近,话也已说开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薛野的一瞬间,他还是有点慌。
他飞快地想好了怎么解释,但就在他要开口跟薛野打招呼的时候,薛野居然平静地收回目光,像与所有陌生人擦肩而过那样,径直越过他,走了。
齐鸣轩打好的腹稿生生堵在了喉咙里,懵了。
——薛野他,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就这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