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番外(下):我当然爱你。(无法逃离的体位/窒息中高潮)(1 / 2)

烟火散尽,人群在警察的疏散下陆续离去。齐鸣轩还没从刚才梦境一般的热烈气氛中缓过来,情绪持续高涨,牵着薛野的手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也忍不住蹦蹦跳跳,跳得高兴了就对着空气投个篮,像是喝醉了酒,一会儿晃到左边,一会儿又绕到右边,视线只围着薛野打转。

薛野眼底亦有笑意,提醒他:“看路。”

“你看就好了嘛。”齐鸣轩振振有词,“我们加起来有两双眼睛,一双用来看路就够了,另一双要留着看更重要的东西。”

很有道理,薛野法不赞同:“好吧。”

齐鸣轩得意洋洋地笑,面对着他倒着走路,眼睛还是亮晶晶地望着他,又忽然对他深情表白:“小野,我很爱你,你知不知道啊?”

薛野颔首:“我知道。”

“那你呢,你爱不爱我?”

薛野矜持地作沉吟状,齐鸣轩扑过来抱他:“快说嘛。”

于是薛野一秒也不能再矜持下去,薄唇抿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眼底清光熠熠,神采湛然,当真俊美清贵到了极点。

望着他,一字字道:

“我当然爱你。”

我当然爱你。

从彷徨青涩的青春期,到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如今,倏忽十年光景,一直都,只爱你。

齐鸣轩不说话了,怔怔看他半晌,忽然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小声说:

“怎么办,突然好想亲你。”

“刚刚没亲够。”

薛野低眼看他的嘴巴:“现在?”

齐鸣轩看了看四周,一辆车刚好呼啸着驶过寂静长街,车灯照出不远处几个打闹的人影,手里还拿着呲着花儿的仙女棒。

公共场合,好像是不太合适。

他只好勉为其难地退一步:“那就等一会吧。”

这人一旦动了歪念头,就再也拽不回来了。话是不想说,也没心思慢悠悠地逛大街了,拽着薛野只顾闷头往前走。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小区里,一个人也看不到了,只有树上挂着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晃。

齐鸣轩抬头望一眼薛家,见灯还亮着,他料想薛父和曲茹清必然还没睡,于是果断转身抱住他男朋友:

“可以了!现在没人了!”

薛野搂着他的腰几乎要克制不住地笑出声,齐鸣轩不满瞪他,他于是收敛了笑意,把人揽在怀里,半阖着眼帘温存吻他灯笼下泛红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到嘴角,齐鸣轩微微偏头,那吻便落在了他唇上,亲密地厮磨片刻,后慢慢加深。

他尝到了薛野舌尖未散的一点凉意。

回到家中,曲茹清夫妻二人果然还没睡,招呼他两个吃夜宵。夜宵是甜酒冲蛋,热乎乎甜滋滋的一碗下肚,浑身都暖了。

终于各自回房睡觉时已是下半夜。

也不知是那碗甜酒的后劲太大,还是新年接的第一个吻太醉人,明明昨天都没睡好,此刻大脑却莫名的亢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迟迟酝酿不出一丝睡意。

齐鸣轩叹气,睁眼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说来说去,甜酒和吻都是幌子,会睡不着,纯粹是因为薛野不在他身边,他不习惯。

他翻个身,又郁闷地想,薛野怎么还不给他发消息,难道这个人已经睡着了吗?

不能吧,没有他陪着,薛野怎么能睡得着的?

就在这时,墙被敲了几下。

齐鸣轩勾起嘴角,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拿起枕边的手机:[干嘛呀?]

薛野:[过来。]

外面静悄悄的,他摸黑推开薛野的房门,有朦胧的柔光漏出来,薛野靠坐在床头,被子的一边掀开,显然等了他很久。

“我来啦!”

他关了门,心满意足地躺上去,被窝里暖乎乎的,薛野的气息和体温笼罩着他,他惬意地眯起眼,带着点小嘚瑟地说:

“之前国庆来的时候就想说了,这是我从小睡到大的房间,凭什么不让我进啊?”

又仰起脑袋看向薛野,笑嘻嘻问:“你怎么还不睡啊?睡不着吗?”

明知故问。

薛野瞥他一眼,抬手揉他蓬松的乱发,道:“你只能在这边待一会儿。”

齐鸣轩的笑容立马就垮了:“啊?为什么?”

薛野道:“我爸妈明天会起得很早,不能让他们看见。”

这样一来,齐鸣轩要是留在这儿,只能睡四五个小时就要爬起来溜过去,太折腾了。

他昨天本来就没睡够。

齐鸣轩:“……”

薛野看他郁闷得不想说话的样子,心软了软,提议道:“要么去你的房间,天亮的时候我再过来。”

齐鸣轩有点心动,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理智地说:“还是算了吧,两个男的太黏糊了好像是不太好。”

话虽如此,脸上的失落却一点没消下去,翻了个身,脸颊贴着他的腰,又反思了一下自己,闷闷道:

“小野,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太黏人了啊?”

“不会。”

“真的吗?”

“真的。”薛野修长手指轻抚他的耳侧,语气温柔而笃定,“我很喜欢。”

事实上,因为各自的职业,他们平时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彼此相处,好不容易闲下来,会想一直和对方待在一起,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薛野并不觉得这是“太”黏了。

齐鸣轩的心情明媚了些,只是这么一来,就更加想赖着薛野不撒手了。他抱紧薛野的腰,身体也完全贴过去,一边还把脸埋在薛野的腰腹挨蹭,小狗似的嗅他身上清淡好闻的气息。

这种亲昵两个人都很享受,但总归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纵容他赖了片刻,薛野便伸手下去挡住他不安分的脸:“好了。”

再蹭就要出事了。

齐鸣轩顺着他的力道抬起脸,乌亮的眼睛觑着他,忽然撩起他的睡衣下摆,张嘴就咬在了他的腰侧。

“嘶。”薛野毫防备地被激得绷紧了腰,呼吸一乱,眉头也皱了起来,警告似的开口,“齐鸣轩,松嘴。”

齐鸣轩咬他的时候完全没有想那么多,等抬眼和他四目相对,才后知后觉自己可能咬了地方,胆虚地松了牙,眼神四下乱飘,辩解道:“我就是不想睡觉…是不是咬疼你了?”

讨好地伸出舌头舔舔,过了两秒又原形毕露,绷不住笑起来,眼睛往下一瞄,压低声音道:“还是,硬了啊?”

——他在看哪里?

薛野的目光明显沉下去,手掌扣住他下颌,不容拒绝地逼他抬起头来:“那就不要睡了。”

***

床头灯被调至最暗,朦胧的橘黄色薄光晕染整个房间,模糊勾勒出床上亲密纠缠的两个人影,夜色寂静,喘息和呻吟都被压至最低,隐约能听到些微粘腻水声。忽而床上的人小腿不受控制地一蹬,伴随着一声抽泣似的短促惊叫,堪堪划破夜色就又惊慌地落了下去,被死死封在喉咙里,而喘息声却愈发地急促粗重了。

一场性事已到了紧要关头,齐鸣轩拼命捂住自己的嘴,眼底水色浮动,几缕发丝凌乱贴着脸颊,胸膛急促起伏,一副被欺负得不行了的样子。

他正被薛野抱在怀里指奸,宽松睡裤早被扒下扔在一边,两条腿大开,以一种献祭般的姿势向薛野袒露出隐秘柔软的女穴。薛野一手牢牢扣着他的腰胯不许他挣扎,另一只手在他的身体里作乱,两根长而有力的手指深深刺进充血逼口,在阴道里快速抽插。

他太了解齐鸣轩的身体,仅凭手指就把人玩得浑身发软,阴茎硬得流水,阴穴更是被充分唤醒,穴肉贪婪绞住入侵的异物,还在一抽一缩地蠕动着,温热粘腻的淫液自逼口渗出,淋湿了薛野半个手心。

薛野意味不明地注视着这一切,忽道:“好像在我的房间里,你特别容易兴奋。”

“唔…啊?什么……”齐鸣轩茫然了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霎时臊得脸都要烧起来,反驳道,“我哪有,你说得我好像一个……啊!”

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加速的攻势打断,他忙又捂住嘴,等捱过了那阵情潮才艰难道,“一个、一个变态。”

薛野似是笑了一下,继续用手指肏他的阴道,一边也没忘了挑逗他的阴蒂。红嫩晶亮的小豆被折磨得充血瑟缩,嘭嘭颤跳着胀大,风骚地夹在两片阴唇间,缩都缩不回去,被捏着揉两下,就会毫原则地释放出又热又麻的酥爽。齐鸣轩咬紧牙关也止不住喉咙里冒出的呻吟,汗津津的脸难耐地蹭薛野的脖子,断断续续低语:

“可、可以了小野……”

已经够湿了,再玩下去他就要高潮了。

薛野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闻言抽出湿漉漉的手指,眼神晦暗掠过他潮红一片的脸,把他放平在床上。

齐鸣轩手软脚软地倒在床上,体内情潮仍未平息,空虚酸痒得难耐,迫切地渴望着更热更粗的东西填进来。他被翻涌的情欲冲击得大脑发懵,目光迷离只知看着薛野出神。那眼神实在是……

薛野被他看得一顿,快速除去裤子,俯下身来亲他。

眼看着就要进行到最后一步,隔着些微距离,齐鸣轩几乎都能感受到他阴茎的滚烫温度。昨晚他才领略过那东西的威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薛野的尺寸有多狰狞,还好薛野大部分时候都足够冷静有耐心,不然他只怕要被活活干死。

他的心跳越发的急促了,怦怦的,喉咙干涩,屏息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侵犯,但忽然,很不合时宜的,他晕乎乎的脑子却闪过了一个突兀的念头。

“小野。”他含糊开口,“你是不是说过床会晃啊?”

他记得他和薛野唯一以情侣身份在这个房间的那一晚,没有真的做到最后一步,原因就是床太晃了。

“会晃。”

齐鸣轩咽了咽唾沫,声音愈低:“那会被听到吗?”

薛野还是说:“会。”

他在齐鸣轩唇角落一个温热的吻:“现在才想起来问,不觉得太晚了吗?”

齐鸣轩窘迫得说不出话,好一会才结巴道:“那、那怎么办啊?”

他忧心忡忡,却又矛盾地不想让薛野离开,沉迷在交颈厮磨的快慰中难以自拔。还是薛野拨开了他依依不舍的手,先一步离了他的身。

他跟着坐起,小声说:“不做了吗?”

薛野看他一眼,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随手将遥控器扔在床头,道:“下来。”

齐鸣轩不明所以,直到被推到一面墙前站定,才蓦地明白了什么,眼睛睁大,回过头张口结舌道:“小野?!”

薛野从身后牢牢地禁锢着他,干燥的嘴唇不断落在他的脸上,一面慢慢撩高他的睡衣下摆,手握着勃发的阴茎去戳弄他湿得一塌糊涂的女穴。龟头蠢蠢欲动地抵着翕张的小眼儿,仿佛一个情色的吻。

口中漫不经心道:“真想被我爸妈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