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躲在厕所的最后一间。

他屏住呼吸，尽量把自己缩得最小，默默祈祷着不要被找到。

系统突然上线：【宿主不要害怕！】

陈越瑟瑟发抖：【我要被打了我能不害怕吗？】

系统：【亲，你的任务就是炮灰男配哦。】

陈越气坏了，急冲冲反驳：【炮灰男配就该被打？】

系统：【亲，你的剧情线是这样哦，记得不要违反人设哦。】

哦什么哦。

陈越暗暗翻了个白眼。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陈越往墙角挤了挤，生怕自己被发现。

“这间没有。”

“这间也没有。”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陈越大气都不敢吸，他蹲坐在角落，闭上眼寻求安慰。

就快要最后一间了，陈越不敢动，把身子又缩了缩。

昂贵的球鞋停在门缝中，陈越睁开一只眼，因为恐惧本能咽了咽。

又有人停在门口，声音很低，“顾哥，陈越这小子是不是不在这里。”

陈越认出这个声音，是顾去非新收的小根本，一头黄毛格外显眼。

脚步声在最后一间厕所顿住。

“顾哥，要不要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那人气急败坏，生怕没了发泄桶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咬牙切齿道，“陈越可真会藏！”

外面没了声音，陈越松一口气，打算探出头去看看情况。

突然——

上方倏地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是陈越梦中的恐惧来源，也是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存在。

他突然说不出话，求饶的语句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陈越，找到你了。”

在陈越极度恐惧的眼神中，顾去非勾起一个淡淡的笑。

＊

“哗啦——”

一盆冷水直直朝陈越倒去。

他不敢躲，更不敢挣扎，只能缩着身子，任由冰水打在身上，仿若毒蛇吐出舌一圈圈缠绕在肌肤，密密麻麻起一片疙瘩。

“我、我了。”陈越被人压在地上，眼眶湿漉漉的，看不清顾去非的面孔，只能一声一声哀求，“顾去非，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顾去非面表情，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顾哥。”黄毛讨好一笑，“这次要怎么玩？”

顾去非斜他一眼，没有说话。

黄毛畏惧顾去非，不敢直视他，伸出手用力朝陈越狠狠打了一巴掌。

声音在空寂的厕所格外响亮。

陈越脑子有一瞬间发白，眼镜也因为这一巴掌掉了下来。

气氛突然沉默。

黄毛拿不准主意，以为不够用力，晃着手想再给他一个巴掌。

“谁准你打他的？”顾去非抬起眸，漆黑的眼中裹着冷意，“嗯？”

黄毛抖了下，浑身发颤。

“顾哥，我……”

猛地一脚，黄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到地上，顾去非用脚尖碾住他的指骨，“手不想要了？”

说完，重重踩下去。

咯噔的骨头声响彻整个厕所，没有人敢为他求饶。

黄毛发出刺耳的痛叫，眼泪直流，稀里哗啦凃了满脸。

顾去非淡淡开口，“留你一只手，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