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我们?”
听到黎格的话,众鬼们先是面面相觑了一会,随即除了积怒与哀绝以外纷纷都笑了。
“我说,你明白现在是什么局势吗?”堕姬第一个嘲讽出声,道:“虽然你长得并不难看,但你想得未免太美了一点吧?”
“有趣,这话真有意思啊。”可乐甚至拍起手来,道:“面对三位上弦之鬼,区区人类居然敢说出这样的大话,太好玩了。”
而飞在半空中的空喜则是干脆一阵哈哈大笑,对着黎格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继国缘壹,你在前不久击败了猗窝座,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了吧?所以你是觉得连上弦之三都可以战胜的自己面对数字在他之下的我们也能稳胜?”
空喜笑嘻嘻的出声。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那确实太有趣了。”
“的确,只论实力的话,猗窝座要在我们在场任何一个人之上,你能打败他,自然也能打败我们。”
“可先不说你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上弦,而是三个上弦,就说能不能解决我们这件事,那也是不可能的哦?”
空喜的这番话语才刚落下,积怒和哀绝就出声了。
“你以为我们和猗窝座一样,被砍下脑袋就差点死了吗?”积怒握着锡杖,瞪着黎格,道:“居然有这种天真的想法,真是令人火大。”
“只比生存能力的话,不管是我们也好,玉壶也罢,甚至是妓夫太郎和堕姬都是要胜过猗窝座的。”哀绝摇了摇头,叹气道:“虽然玉壶差点被你杀了,但你却杀不了我们,而杀不了我们,只是一介人类的你就迟早会被我们杀死,认不清楚这个现实的你,真是太悲哀了。”
听到在场的鬼的讽刺,不管是产屋敷耀哉还是炼狱杏寿郎,心中都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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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格也知道,这些鬼确实可以很有自信的说出这样的话。
单论生存能力,猗窝座还真没办法跟这三个上弦相比。
玉壶就不说了,他刚刚差点被黎格给砍死,可一般来说,鳞片的硬度比金刚石还坚硬的他,就算被人拿日轮刀砍中脑袋都能反过来磕断人家的刀,更别说他还能缩进壶里,瞬间移动到别的壶中了,一般人就算实力比他强,那也是杀不了他的。
妓夫太郎和堕姬亦是如此,两人虽只是上弦之陆,是上弦中垫底的存在,尤其是堕姬,实力根本称不上是上弦,顶多就是比下弦强一些而已,但这对兄妹是双子之鬼,彼此共生,只是砍下其中一个人的脑袋是没办法杀死他们的,只有同时砍下两个人的脑袋,才能杀死这上弦之陆。
分身四鬼便更不用说了,不仅砍下脑袋以后都死不了,且越是砍他们,他们还能变得越强,分身会变得越来越多,论生存的能力,上弦之伍玉壶及上弦之陆妓夫太郎、堕姬这两位上弦根本比不过他。
论实力,他们比不上猗窝座,可只论生存能力,猗窝座真的不及他们。
当然,现在的猗窝座貌似也突破了,被砍下脑袋以后同样不会死,兴许生存能力已经不比在场的这些上弦弱,甚至有可能更强。
可至少,在此之前,猗窝座相较于这三个上弦而言,还是比较“脆”的类型,只要实力能碾压他,那就能杀死他。
反观这三个上弦之鬼,即便实力碾压他们,他们也不会死。
而就像他们所说的那般,只要不死,一直拖下去,赢的就是他们。
这是属于鬼的傲慢。
“我们不会累。”
“我们的生命是无限的。”
“我们即使受伤也会再生。”
“脆弱的人类根本不可能在黑夜中赢得了我们。”
“喜怒哀乐”四鬼便相继出声,言辞中尽显鬼的优越感及傲慢。
连他们都这么说了,脑袋明显不太灵光的堕姬更是不用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可以与复数的上弦战斗,更别提取胜了。”堕姬侧着脑袋,咧开嘴笑着,道:“虽然不知道无惨大人为什么那么重视你,但你以为赢了上弦之三就能看扁人的话,你就是个笨蛋了。”
“休休休。”
或许是被同伴们的话语重振了信心,满身焦黑及伤痕的玉壶也挣扎着起身,发出了难听的笑声。
“没错,就凭一个人类,不可能赢得了三个上弦,我们拖都能把你拖死,让你在太阳出来前沦为一具力竭而死的死尸。”
玉壶的话落之后,妓夫太郎亦是作为最后的发话者出声。
“……看你的样子,以往的人生中应该一直都像这样,被身边的人寄予厚望,所有人都对你有所期待,都在注视着你,让你一直过的很顺风顺水吧?”妓夫太郎挠着头,抓着脑袋,用着死气沉沉似的眼神盯着黎格,道:“真好啊,真好,但很可惜啊,今晚你就得死在这里了呢。”
所谓的恶语相向,大概就是指此时此刻黎格所面临的光景了。
四个分身之鬼、两个双子之鬼和一个壶之鬼,一共七个鬼都在对黎格嘲讽着,嘲笑着他的话,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炼狱杏寿郎便沉默了,握紧着刀,向前迈出一步,似乎想和黎格并肩作战。
蝴蝶忍亦是眼眸微微闪烁,眼神重新聚焦,让她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
产屋敷耀哉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黎格的背影,望着独自面对七个强大的上弦之鬼的黑刀剑士。
在这样的情况下,黎格动了。
他一步一步的向着一众上弦之鬼们走去,面色澹然,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看上去有如即将赴死的勇士。
然而,随着黎格的接近,不知为何,一众上弦之鬼的心中却是泛起阵阵寒意。
与这阵寒意相对的是一阵可怕的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