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真是能屈能伸,明明拼死不入赘的是他,现在要死要活的求亲也是他。
还能说的那么清新脱俗,给自己活脱脱塑造成了可怜自卑的美强惨。
江晏林忍无可忍,已经不想陪演了,“公子可知迟来的深情比草贱?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何必追忆,倘若当时你没有反抗,或许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造化弄人,公子也是在寺庙清修过的,何苦不明白这意思?”
江晏林忍不了了,他要再胡说下去,都想拿锤子抡过去了。
白给你解药你不要,非要入赘拿解药?
这骚操作无法恭维!
徐靖怀深情款款的看向她,“在下已经想通了,只要姑娘心里有我,我就绝对不会放弃的。”
江晏林冷笑,“如果到时候我心里没你了呢?”
徐靖怀垂眸,神情有些低落,“那在下便终身不娶,守着姑娘,祝福姑娘觅得良人。”
他说的凄惨,好像自己是被渣女抛弃的小可怜。
江晏林一惊,忽的才想起自己演的是个受了情伤忍痛割爱的人。
面对自己“深爱”的人,她又爱又恨,听了这般深情告白定会动容,于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何苦来哉。”
徐靖怀朝她缓步走去,双手奉上玉佩,语气郑重,“但求姑娘,收下玉佩。”
江晏林一愣,看着那玉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
他这是来真的了?
江晏林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不知道徐靖怀究竟搞什么鬼。
他不解毒,为什么非要进江家?
难不成…是怕她给的草是假的,所以上次才看都没看就把草还给她了??
她怎么可能给假的!
江晏林忽的灵机一动,不再挣扎,倒是顺着他的话来了。
“公子赤忱之心天地可鉴,晏林感动不已。还望日后苦读能注意身体。”
徐靖怀一怔,“姑娘这是…答应了?”
江晏林点了点头,羞涩的绞着手帕,语气扭捏,摆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
“我可以收下玉佩,但公子也要收下我的一物。”
而后便将袖中的荷包拿出来递给他,柔声解释道:“上回便说过,这弗灵草是味奇药,是我从家里拿出来的,公子服用下去,许能根治病灶。”
她不由分说的将东西塞进徐靖怀手里,然后从他手里再接过玉佩。
这仿佛交换定情信物,江晏林适时羞得低下头,捏着帕子揉来揉去,声如蚊呐的解释:
“公子既然要潜心苦读,少不得伤身劳神,怕是亏损身子。
你服用灵药后若能根治病灶,那晏林也能心安等待公子的好消息了。”
徐靖怀愣怔的看向手中那枚荷包,上面还残存着她手心的温度…
再看被她接去的墨玉佩,神思回巢,面上欣喜道:“既如此,在下却之不恭了。”
他“十分爱护”的拂过荷包,表示自己一定会万分珍稀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