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千乘见她一副急切的模样,忍不住酸了酸,轻哼道:“我早上来碰见无砚那小子了。他说,是你借他钱买药,救了徐靖怀,这不,还钱来了,还带了一封感谢信呢!”
他说话语气酸溜溜的,倒有一副阴阳怪气之感。
可江晏林却没仔细去听。
她现在就是懵,也不知道这徐靖怀搞什么鬼了。
她忙的拆开桌前的那封信,想要看他说些什么。
可她这一举动生生刺痛了晏千乘的心呐!
晏千乘气不过,也不管什么面子了,忙的凑过去看信。
结果看完了却有些奇怪。
就这?
信上只写了两句话。
小生多谢江姑娘慷慨解囊。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允诺铭记于心。
晏千乘看了这话,翻来覆去也没品味出其他的什么感情。
于是他便皱眉控诉:“这也忒敷衍了吧!”
江晏林合上了感谢信,无奈道:“钱都还了,还要怎样?”
她现在真不知道徐靖怀搞什么鬼了,难不成无砚不是被指使的,而是他那天真的忘带荷包了?
她越想越复杂,索性摆了摆手,“罢了,不提他了。你今日过来是有何事?”
晏千乘见这信没问题,又见江晏林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变化,于是心情转温了许多。
“确实是有一稀罕事。”他自顾自的坐下,神秘兮兮的问道:
“你可还记得前些天我们在寄雅楼听的口技表演了?”
江晏林点头,想起这些天的事儿,便道:“自然记得。因太子之死流言四起,如今皇上已经下令彻查后宫,还命令禁止有人拿此事造势。
所以官府就说他是在煽动朝廷是非,正要抓捕吗?”
晏千乘直点头,“正是这回事,父亲这几天为了这事儿都快焦头烂额了!”
江晏林:“知道是谁了?”
晏千乘没想到江晏林这么聪明,他还没开口呢,她倒是知道了。
不过他保证接下来的这消息林妹妹绝对不知道!
他假意看了看外头,而后神秘兮兮的说道:“那人竟是望月阁乐师,宿什川!”
江晏林闻言愣住,猛的一惊,“宿什川?他会口技?”
宿什川不是乐师吗?怎么还学口技?
晏千乘点头确认,“正是他!”
他接着解释道:“寄雅楼的方老板说那口技师傅是伪装了容貌的,他认不清人,可却记得师傅耳后有一胎记。后来官府便以这个线索在昨晚找到人的!”
说到此处,江晏林倒是不解起来,“可他一介乐师,为何要以口技煽动民众纷扰?”
晏千乘却不以为然,“这正是此案疑点所在,不过看他那瘦弱的身子骨可受不了苦,想必不出三日就全招了。”
说到此处,晏千乘忽的又可惜起来,他还没亲耳听过这宿什川的曲儿呢!
“唉,不管他招不招,这大牢他都坐定了,他蓄意扰乱民心,藐视皇室,至少得关三个月。”
江晏林此刻除了疑惑就是疑惑,“这宿什川好生奇怪,难不成是缺钱花了?怎么还冒着危险去表演那种节目。”
她分明记得,宿什川应该是挺清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