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林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那你还是快休息吧。”
说罢就无情离去了…
这两天她真是心惊胆战的,好在总算快要结束了。
而徐靖怀服药半日后,确实感觉气血舒畅。替自己把脉时也发现脉象平稳许多,好像一切都在好转。
此次徽州一行,总算没有白来。
…
次日,
江荀听闻徐靖怀服药后已经意识清醒,最终按捺不住,还是来看望了。
在知道徐靖怀宿在书房时,也不甚惊讶。毕竟他…
江荀想着徐靖怀中毒留下病根,以至他体弱不堪,便忍不住唉声叹气。
他沉着脸进屋,遣走了无砚和沈听墨,这才担忧问道:“靖怀,怎么脸色这么差?现下好些了没?”
徐靖怀起身替他倒了杯茶,抿唇轻笑,“多谢岳父关心,小婿已经好多了。”
江荀见他一身白衣,明明身量高大,却看起来十分单薄,不免叹息关怀:“靖怀啊,你莫要自卑,那病根是毒物所致,只要清除余毒,想必你就不会力不从心了。”
徐靖怀闻言手中动作一顿,想起江晏林求药说的托词,便扯了扯唇角,“小婿明白。”
“傻孩子,我知道你是怕林儿担心,所以才不早说。但是这病啊,还是早治早好。”
徐靖怀点头,“岳父说的是。”
江荀见他如此知礼且不卑不亢,面色缓和许多。
说了这么多,见徐靖怀确有好转,于是便说起正题,正色道:
“你究竟中了什么毒我也不知道,但依照你少时遇见那名医所述,我想当是极厉害的。
眼下你服药时缺少一味药引,药效未达最佳,唯有月灵芝可代那药引作用。”
徐靖怀顺着他的话适时点头,想来他这位岳父已经有了药材下落。
江荀顿了片刻,而后叹了口气,如下定决心般说道:“如今什么事都不如你的健康重要,我便不瞒你了。现下整个江南唯有金陵江家有这味药材,那是我的本家。
我想咱们即刻动身前往金陵去江家求药,也好快些治好你。”
提起江家,江荀升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本以为再也不会回去,却没想到父亲特意派人来徽州探望。
而如今,为了治好徐靖怀,他想是该回去一趟了。
徐靖怀不知江荀与家中有何事情,此刻却是真情实感由衷致谢,“多谢岳父,小婿无以为报。”
江荀哂笑,“这都是应该的,我只希望你和林儿和和睦睦的相处下去就好了。”
徐靖怀郑重承诺:“岳父放心,我定会敬她,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