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码头上跟番邦人做生意打交道的,少爷不用放在心里,不过这林舒晴还是初次来杭州城,两人倒是显得熟络比,这其中,难免有什么交易。”
“两个普通贱民,再怎么折腾能折腾出什么浪花?派点人混到那林舒晴的身边,把她的方子弄过来,再把人给处理了。”
“是,少爷……”
仆人行了一个礼,慢慢退了出去。
那青年把杯子搁在一旁,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更衣,我去见母亲。”
杨八爷说带林舒晴吃饭,两人倒是直接去了旁边的豆花店。
今天的豆花店也没开门,因为这死的其中两个伙计,便是在豆花店干的。
林舒晴没什么吃饭的心思,要了一碗豆花放在桌子上,没有丝毫想品尝的意思。
杨八爷倒是真的饿了,吸溜几下把一碗牛肉面吃完,擦了擦嘴,再吃了一根油条,才慢慢跟林舒晴说正事。
“姑娘有所不知,先祖开国那会儿谢家祖上救驾有功,刚刚好这眼皮底下开了银矿,便赏给谢家看管了。这矿本以为是个小矿,但后来发觉那里面的银子可多着,上百年还未枯竭。”
“虽说是替皇帝陛下看管,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东西,总得收点儿吧。”
“谢家有几个当官的儿子,算不上什么大员。谢家倒是有个女儿在宫里当贵妃,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在杭州城里算起来,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不过杭州城里有两个谢家,一个就是这个看银矿的,算是个后起之秀,说难听点便是一个暴发户。这真正有本事的,还是城西的另一个谢家,可算是千年世家了,这帝王换数,人家还是屹立不倒。”
“之前还有人说,这看银矿的谢家,是给另一个谢家看门的,便是这谢的姓也是他们家赏赐的。”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林舒晴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
“姑娘可知道,这先前说过这话的人,基本都出了各种意外亡故了。”
“所以,若是这家人干的,姑娘得小心了。他们这些贵人,是不会像我们这种庶民的姓名放在眼里的。”
“即便有了证据,可要是证据涉及到谢家,这知府的人不会管,也不敢管的。”杨八爷又喝了一口茶道。
一口气讲这么多的东西可真是把他累坏了,但事实便是如此。
像他们这种人,为了生计奔波本就辛苦。
祖祖辈辈的奔波劳碌便是为了换上一口饭,盼望着过上温饱的日子。
有的人一出生则是出于云端,不仅不愁吃喝,还能掌握他们这些人的生死。
“那便管不了他们了吗?”林舒晴不甘道。
“管,能管,只要我们比那谢家有权有势便能管,或者,比他更有钱也行,有钱能使鬼推磨……”杨八爷叹气道。
“姑娘在这杭州城,最好还是不要跟谢家对上,否则,我怕姑娘会有什么伤到的地方。”
林舒晴闭口不言,紧盯着正前方,在杨八爷看来,林舒晴这是悲痛不已。
毕竟,便是家里有权有势的,也不敢轻易对着谢家动手,毕竟,猛虎难压地头蛇。
“那便真的伸冤门了?”林舒晴不甘再次问道。
“若是在京城,有权有势的人家,肯定比谢家的多。姑娘若是在京城有人,便可去那里试试。可即便是有,也是难伸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