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一阵子没见到了,没想到这次见面,却是这么一个情况。
“四伯在我屋里找什么呢?”林舒晴挤了一个笑脸,不动声色问着。
她身后还跟着张立强和几个伙计,一齐站在那里,皆是面色不善望着他。
“我……她们让我来找些东西,我就……我来…这找……”林四郎手忙脚乱解释着。
即便再怎么解释,也掩盖不了他在屋中盗窃的事实。
便被人拎了起来,直直丢在院中。
“晴儿啊,我可是你四伯,你让这些人对我客气点……”林四郎摸摸屁股,语气有些虚。
“客气,自然是客气的。我对四伯最大的客气就是没现在报官,把四伯送到县衙的牢狱里走上一圈!”
听到这话,林四郎脸色彻底变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晴儿,我知了,我再也不敢了。就看着你不在家这些天,我照顾家里孩子的份上,放过我吧……”
“照顾?怎么照顾?”林舒晴有些疑惑。
“姑娘,你回来了,这是……”
女子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众人抬头望去,是朱玉鹤一手篓子一手水桶回到了家中,像是去河边刚洗完衣服和菜。
朱玉鹤的所有笑容全都凝固在脸上,望向林四郎的眼中也带着探寻的目光。
“玉鹤,我不在家这些天,四伯可有来家里照顾?”林舒晴对着朱玉鹤问道。
朱玉鹤搁下自己手里的东西,点点头。
“有的,林四郎在姑娘走了以后,时常回来家里看几个孩子,偶尔会带几块点心,每隔几天会劈柴送过来。”
林四郎听着朱玉鹤给他说好话,脸上不禁有了些希望。
“晴儿,你听没吧,四伯我真没什么别的意图……”
“可是姑娘…”,朱玉鹤这边的话没说完,“我按照姑娘的吩咐,但凡有送东西过来的,我都给里回礼。”
“他送点心,我回些皮蛋豆豉,送柴,我每捆给里银子。送吃的来时,我还回了两斤猪肉。”
这话说着,也不知道是谁占谁的便宜了。
“我刚刚回来时,看到屋中没人,推门而入,便见到这人在我房中翻箱倒柜,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林舒晴淡淡道,语气中带着些调皮。
“莫不是他经常来家里探望孩子,表面上是关心家里的孩子,实际上是打听我们不在家的时间,摸准了人不在进来偷东西,然后被姑娘撞上了?”朱玉鹤恍然大悟道,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林舒晴的屋子里是没什么东西的,家用之类的,她直接给了姐妹俩,让她们放好,有需求就拿。
甚至还托付了杜大川几人,照顾着家里,又什么急用钱的地方也可以去问他们要。
屋子的门是木头做的木栓,锁门用的铁索还是个精贵东西,没有人家能用得起。
木栓门从里面抵上还是能防住人进屋,若是家里没人,却是挡不住这想要进屋偷窃的贼人。
“不知四伯在我家里翻找,是想找些什么东西?”林舒晴望向躺在地上的林四郎。
“晴丫头,你就放过我吧。四伯跟你保证,我日后天天来给你家砍柴挑水,我也不要钱,只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林四郎苦苦哀求道。
放过,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四伯不是小孩子了,哪怕是孩子,做了事情,断然也没有说几句就轻轻揭过的道理。”
林舒晴站在那里,细声细气说道。
朱玉鹤望向林舒晴,只觉得她这次回来变了不少。
原本还像个孩子一般,带着温柔天真的光芒。如今站在那里,便有一股锐不可当的独当一面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