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丝毫挑不出表哥的处。
表哥对他们很好,对姐姐尤其好。
穆驰远轻笑着望向孟知礼解围道:“以后或许得换个称呼了。”
“什么称呼?”孟知礼不解道。
“这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告诉你。”
“天色不早了,你们姐姐又淋了雨,快进去换衣服,莫要染了风寒。”穆驰远催促道。
瞧着那月白色的身影随着暖黄色的火光一并进入了门里,他才安心离去。
脸上的笑容一直未散去。
流窜在屋檐上的白鹭眼力劲格外好,望着自家主子笑容不断的模样,简直快没眼看了。
“主子难得笑得这么开心,林姑娘果然厉害,看来好事将近了。”
“我倒觉得不是,你看笑来笑去都是主子一个人笑,林姑娘却没多少的笑容。这叫什么来着?落花有意?流水情?”
“去你的吧,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诗。怎么能说流水情呢?林姑娘自然是有情有义的。”
“只不过这事,我觉得还缺点什么。”
“我哪知道缺什么?我要是知道肯定就告诉主子了,哪里会在这里跟你一起蹲着?”
两白鹭伏在屋檐上说着悄悄话。
一场大雨过后,林舒晴自然是比在意地里的庄稼。
可没等她去瞧地里的庄稼,就听到宫里派人传来的消息。
说是这杭州的谢家,看守银矿之余贪污了不少银子,此外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事情没少做,如今全家被压在杭州城内就地问斩。
得了这个消息的林舒晴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一方面她是开心的,自己店里辜枉死的伙计,这会儿大仇得报。
可另一方面,她又有些可怜那谢家的孩子。
谢家定然有跟她家中弟弟年纪差不多的大的孩子,这么小的孩子上了刑场,何其辜。
想了一会儿以后她就把这些抛在脑后,她左右不了这些人的命运,想多也是自寻烦恼。
便只捡了些好消息,让下面的人带给庄子上的张老板。
那伙计里也有张老板的伙计,想必他知道了谢家的人被处置了应该会很开心。
正午,杭州城内。
此刻的杭州城正人声沸腾,百姓们挤满了大街。
不为别的,就为了看谢家一家人被砍头。
“好一个姓谢的人家,终于没了。”百姓们拍手称快道。
人群中有一人疑惑道:“谢家也欺压你了?”
被问话的人老老实实摇摇头,“虽没欺压到我身上,可欺负了城内的不少百姓,我等自是同样畅快。”
也有人抱着牌位,站在刑场前,哭得撕心裂肺。
“爹,您看,这天杀的谢家人终于要了,老天睁眼了啊!爹!”这一声声呐喊比凄厉。
“妹妹,等他们死了,我就把它们的人头提到坟前挂着,日日让乌鸦啄他们!让他们死全尸!”
各种的嘈杂的声音响彻了刑场两边。
上面执行的官员还未道,高座上的椅子空空荡荡。
正对高座的一栋小楼上,有一个木窗开了半扇。
“爹,这帮愚民真是乌合之众!”一个男子义愤填膺的声音响起。
男子的模样普通,在他的身边还同样站了一个普通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