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长开的大哥,你还记不得我了?”担货郎道。
听到长开这个名字,朱玉鹤立即面上一冷。
有的人,她可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看,你是不是记起我了?你不是被卖出京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身后的是谁?你妹妹吗?”
“你如今的日子,瞧着也不……”担货郎开心道。
他越是这么说,朱玉鹤看着他的目光越冷。
“想必你是认人了,这里没有什么叫玉鹤的。巡城的衙役便在街那头,若是你想欺负人,我可就喊人了。”林舒晴上前道。
能让朱玉鹤叫大哥的也没有几个,论起亲戚来,或是那情义把她休弃的婆家。
这样的人还能称之为亲戚?
林舒晴扯了扯朱玉鹤的袖子,示意她安心。
“我不可能认啊,你这长相,还有你脸上的疤,是我娘当年刺伤的!你就是朱玉鹤,我绝对不可能认人!”那担货郎喊着,声音越来越大。
“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好起来,就看不起我们这帮人了?”
“你走后,长开还一直记挂你,想不到,你这么不念旧情。”
担货郎嚷嚷着,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
“我说你认了你便是认了,不管你认识的人是谁,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在街上为两个弱女子,拦着她们的去路,是否太不像话?”林舒晴冷声道。
不管人家富贵了,还是落难了,都跟什么前夫婆家没关系了。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小姑娘懂什么啊?”
“莫要坏了被人姻缘……”
这话说到这里,林舒晴有些不耐烦了。
做了手势,藏在暗处了侍卫立马上前来,准备拿出刀来驱赶眼前的人。
“你……杀人了,杀人了!”那担货郎大喊起来。
周围的人围了起来看热闹,在街头的衙役也匆匆跑了过来。
担货郎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握着侍卫的手道:“大人,他们要杀人了!”
“有人敢在皇城杀人了!”
“何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衙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众人凑热闹,围了上来。
店铺的老板娘瞧着人走了,但一时间法脱身,但也好奇往这边探头。
“大人,您看,就是他们,拿着刀砍我!”担货郎说着,脸上没有丝毫担惊受怕的模样。
反而气势汹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京城大街,不能聚众闹事,违者轻罚五钱,重打***板。”那衙役说道。
瞧了林舒晴几眼,又瞧了瞧她身后的侍卫,瞧着应当是有钱的人家。
若是赚了这一笔,今晚喝酒的银子又着落了。
“大人,我们没有闹事,只是这人拦住我们的去路,我府上的侍卫才不得已掏出了刀。”林舒晴说着,一副不怕事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