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古古怪怪,以为她也是天相师的后人,为何?
身前人瞧着在天相师一脉中的身份地位不小,便是骗子也该编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林舒晴便乘胜追击问了不少的别的问题。
按照汪一山的说法,天相师是一个人,是一种特殊的能力,而不是一种传承。
天相师当年预言了不少的事情,那个时候这里还不叫大源,是前朝破败前战火纷飞的土地。
有个青年不知从何处站了出来,利用自己的本事救了不少的人。
他说有本事,能够看得清过去与未来。
太祖还是一个草莽将军时,便指着他说,他将来可为帝王。
这样,便一直辅佐着太祖登上了皇位,一路功劳不少。
天相师找个称号,便是太祖皇帝赏赐给他的。
功成名就以后,天相师在大源也没有待几年。
天相师不慕名利,什么也荣华富贵也不要,来的神秘,走得也匆匆。
直接穿着布衣去了别的地方,给后人留下了不少瞎想的空间。
至于这天母教……
汪一山气得破口大骂,唾沫直飞:“这什么烂怂东西,我先祖从来都没有创立过什么天母教……”
“先祖不好荣华富贵,又不近女色,怎么会搭理这母什么的。”
“这招摇行骗的东西,我现在就去把它拆了!”
“慢着。”林舒晴瞧着快要走出去的人,开口阻拦道。
“天母教于百姓有恩,救了不少人。百姓们可不知道什么天相师,唯独知道一个天母教,到时候你出了事,别说跟我有关系。”林舒晴悠然道。
“……那……那我就不去了。”汪一山回头,一副大丈夫能伸能屈的模样。
“不过姑娘您可得相信我,我才是真的天相师后人,那天母教里的都是些招摇撞骗的人。”
“先祖从大源离以后,直接去了与世隔绝的雪山里,我们一直生活在那里面,还是近些年才有机会出来吹风透透风……”
汪一山的语气渐低,带着一股颓废之意。
林舒晴听了也有些可怜眼前的汉子,祖祖辈辈住在雪山里没出来过。
“行吧,那我相信你是天相师后人了。不过,你住在我府中我管吃管住,工钱却是没有的……”林舒晴眉眼灵动道。
“那是自然的,这钱我自己给都行……”说着汪一山从中自己怀里掏东西。
哗啦一阵响声,不少金子从他手上抱着的破布包袱里掉了出去。
林舒晴低头瞧着,这金子的成色不,但似乎时间长了有些久了。
这满满一包的金子能在京城买不少东西,就算是骗子,也用不着这么阔绰。
“你不是说天相师不慕名利吗?怎么给你们留了这么多金子?”林舒晴打趣道。
汪一山扒拉着地上的金子,“姑娘,不慕名利是不慕名利,吃饭是吃饭。”
“只有填饱了肚子才能不慕名利。”
“雪山上有肉,雪狼雪豹雪鹿都有。没菜没盐吃,这人可是不行的。家母见我第一次外出有些挂念,担心我就多塞了一些银子。”
“大不了这钱都给姑娘您了,您留着,当做是我吃饭睡觉的钱。”
汪一山双臂环着一大堆金子,递到林舒晴的眼前。
林舒晴急忙摆摆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