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上一辈的事情了,一开始便是的,这些误不该再持续下去。”
“哪怕陛下把我关在这里,也没用。单铎是垣梁最后的血脉了……”
“我不能看着他送死了!”
平昌王抓着天牢的围栏冷静道。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
林舒晴瞧见身后的屏风动了。
新帝出现在屏风后,还跟着几个安慰。
“平昌王,朕尊敬你是个长辈,才让这天牢的人好好伺候着你。可你明知道单铎去了哪里,却不告诉朕。”
“单铎不过一介外人,你和太上皇乃是血脉至亲,这外人真的比得过吗?”
新帝冷眼瞧着平昌王,面上一片戾气。
“陛下,生老病死乃是自然……”林舒晴开口欲要上前劝诫,却被猛地一打断。
“朕不管这些!我生来是皇室子弟,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血脉。能颠倒这生死又如何?”
“平昌王,你若再执迷不悔,休怪朕不客气!”
帝王直接开口威胁。
而平昌王则平静站在围栏那边,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
“我活了这么大一辈子,去过这世间的山山水水,也算是活腻了。你想做什么随你的便,你是帝王,自然是可以的。”平昌王笑道,一副看淡了生死的模样。
帝王脸色更是阴沉。
“陛下……”林舒晴干脆就直接跪下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不老药,生老病死之前,谁都有急眼的时候。
“县主下去吧……”
“你是天相师预言里的救世者,朕自然会留你的命,至于这平昌王……”说完一副意犹未尽的残暴模样。
这话说完,林舒晴就被帝王身边的暗卫给拖走了。
直接把她人给扔到了天牢外,不让她在进去。
看着门口侍卫放着的刀,林舒晴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自己刚刚这么容易就进去了,感情是让她去当钥匙,撬开平昌王的嘴。
回到孟府的林舒晴有些生气,还有些奈。
平昌王是她姨父,她觉得自己也不算是偏袒。
姨父做的事情确实有他的道理,可奈何得罪的人确实这天底下最有权有势的帝王。
林舒晴一连在屋子里坐了好几天,坐在那里发愁着。
她努力想尽一切办法,可发现自己什么本事的都没有。
“小姐,您歇歇吧,您这一天天坐着也不是个事,眼睛都看坏了,再看,这窗户也瞧不出花来。”朱玉鹤站在一旁劝道,说着还递上了热毛巾。
林舒晴就坐在那里,映衬着屋内凄惨的烛光,脸色憔悴,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姨父看样子绝对不会说出单铎的去处,而帝王看着也不是个善罢甘休的。
可她能如何?
“我坐坐就好了,马上去歇息,玉鹤,你先去休息吧。”
林舒晴吩咐道。
“那小姐可别骗我,要好好休息。”朱玉鹤说着。
“嗯。”林舒晴点点头。
朱玉鹤退了出去,合上了屋子的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忽然响起了轻微的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