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不知哪里的火油倒落,流淌到地上。
火苗顺着火星处缓缓燃起,连带着墙壁四周围的沟渠里的火苗也染了起来。
整个地宫忽然间变得比敞亮。
地宫正中心的地方,摆着一口玉石雕刻而成的棺材,还在往外冒着丝丝的冷气。
林舒晴只是打量了一眼,就把视线转移到四周围的石碑上了。
每一座碑文上铭刻的,都是她比熟悉的拼音。
林舒晴细细看了一眼,这似乎就是天相师留下后半部分日记。
林舒晴被这石碑吸引了目光,即便眼皮子逐渐重了起来,也还是仔细研读这剩余的内容。
而平昌王则是盯着地宫的门口,看着那边打开的门。
瞧见门口走进来的人,平昌王愣了愣。
拿着刀的穆驰远站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不少御林军的侍卫,甚至帝王也站在他的身后。
“父亲,你的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穆驰远一双冷漠的双眸望向平昌王。
接着视线移到了地宫的内侧,瞧见林舒晴的衣角,心跳的节奏跟了快了几分。
一切都来得及,他赶上了。
平昌王不以为笑了笑,眼中满是傲慢和不屑。
“远儿,你真的要举着剑对着我吗?”
“你的功夫可是我教的!”
“你和你身后的人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平昌王笑着慢慢抽出了自己的腰间的佩剑。
“父亲,你放了晴儿吧,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她是辜的!”穆驰远说道,手也按向了腰间的剑。
林舒晴被锁链捆在石壁上,动弹不得。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越发重了,眼皮子也沉得多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听到了穆驰远的声音,安心了不少。
“远儿,你母亲那么疼你,难道你就不想看到她活着回来吗?”
“倘若母亲还活着,知道你这么对晴儿她定然会痛不欲生。”
“你不是我和娇儿亲生的孩子,心果然是向着外人!”平昌王恶声道。
说着就拔出了剑,正对着穆驰远。
“来,让我这个当爹的,教会你最后一点东西。”
穆浩丹站在侍卫的层层保护下,不禁也替穆驰远揪心。
平昌王的武艺他是打小就听自己父亲说过的!
能单枪匹马于千人之中取敌军首级还全身而退的。
“阿远,小心!”穆浩丹望向穆驰远道。
穆驰远握剑的手微动,运气向前,举着手中的剑直直向平昌王刺去。
这个打小他就比敬重和爱戴的男人,也是至始至终伤他最深的人。
林舒晴这便看不到打斗的场景,但听着刀剑碰撞的声音,也跟着不断揪心。
两人似乎打的难舍难分,但没过一会儿,她就听到了刀剑落地的声音,还有剑划开衣服的声音。
谁赢了?
“你……”平昌王愕看向穆驰远。
“你为什么……”说完这话,他捂着自己被穆驰远划伤的胳膊往后退了几步。
鲜血从他伤口处疯狂喷涌而出,很快打湿了地。
“父亲,你休想第二次砍断我的手!”穆驰远举着剑,努力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