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姑娘还做了一首诗,我也读了,竟不知姑娘有此大才。倒是我耽误姑娘了。”陈先生惭愧道。
她一直知道织锦聪明有主意,不仅生意打理的紧紧有条,平时教的东西,也一学就会。
每天忙的不行,跟她学东西,却从来不会落下。却没想到,织锦能写出那样令人惊艳的诗句。
陈先生真心觉得,以自己的学识,怕是耽误了织锦。她是自宫里出来的,琴棋书画都懂,却不算精深,主要是为人处事和各种弯弯绕绕。
毕竟以织锦的出身,琴棋书画只要略懂就行,又不需要做什么才女。
陈先生以前都是这么想的。可现在却觉得,埋没了织锦的才华。
织锦没想到,不过一夜,那首青玉案居然传的这么多人都知道了。
她不好意思道:“不瞒先生,那诗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昨晚情急之下,拿来撑面子的。”
陈先生深深看了织锦一眼,许家的家底,她是清楚的,哪有什么不出世的古书。在陈先生看来,这是织锦自谦的言辞,对织锦更是看重了几分。
不骄不躁,还不慕虚名。着实难得。
织锦一见她表情,就知道想什么,只好转移话题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陈先生道:“姑娘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织锦一呆,隐隐猜到常夫人的来意了。
水苏偷笑道:“大姐姐这么好,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想要拐回家里去了呢。”
织锦横她一眼,水苏不仅不怕,还冲着织锦挤挤眼睛。
女儿大了,这就要留不住了。
柳氏又欣喜又心酸,“常夫人倒也没有明说,只说两家小辈既然是同窗,就应该时常走动走动。”
不过话里话外,都是打听织锦,和往自家儿子身上拐。更是把自家儿子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
这意思已经够清楚了。
就是不知为何没有请媒婆直接上门提亲,而是常夫人亲自来拉近两家距离。
对柳氏来说,倒是好事。
一来明安的同窗,两家能够交好,自然好。许家之前不过农户,在沭城又一点根基都没,有几家朋友当然再好不过。
二来常夫人没有明说,也给了转圜的余地。
织锦还是愣愣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提她的亲事。
古代女子,早的十二三岁,晚的十四五岁,便开始议亲。
织锦过了年,已经十六岁了。确实不小了。别提说亲,就是嫁人都够了。
可织锦一点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呀。
她还是个宝宝呢。
就要嫁人生子、伺候公婆,想想就可怕。
古代嫁了人,可就是以夫为天。若是夫君体贴,公婆厚道,还能过的像个样子。
要是遇到稍微刻薄一点的,就只能熬日子了。
像王氏那种的,每天能让你生不如死,还不能抱怨。
何况,织锦还要做生意,养家糊口。更立志做大宁第一女首富,必定要每天抛头露面,哪个婆家能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