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锦点头,转而对杨主薄道:“公事公办吧。”
她对许家诸人,可没什么情分在。别提许一江父子当初还想卖了她,给于太守做妾。
是她运气好,遇到了宁怀景和宁怀奕才躲过一劫。否则,这会儿就算不是在于太守的后院讨生活,那也四处流浪、颠沛流离了。
人家从来没把她当成侄女和亲人看,自己又何必顾及太多。
以德报怨,向来不是织锦的行事准则。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杨主薄得了织锦的答复,便回去了。
织锦也没有去看许一江。不用去,她都知道许一江会说些什么,去了除了给自己找不自在,还能怎么样
其实许一江除了要见织锦外,更想见许二泉。他清楚织锦不好说话,许二泉却不同。这个弟弟向来老实,只要能见面,许一江有七成把握能够说服许二泉向织锦求情。
而以织锦的孝顺,怎么着,都得考虑许二泉的心意。
这也是当初许一江敢接下这活的主要原因,他把希望都放在了许二泉的身上。
可惜的是,他算盘打的挺好。许二泉要是去了,没准真被他说动了。
但杨主薄压根没提许二泉。许一江又被抓的太急,根本没来的及安排其他的。
许一江在大牢里,望穿秋水的等待着许二泉的到来。等到了再次开审,都没等到人。
于太守知道了织锦的态度,证据都全了。虽然许一江还是不肯承认,有郑泽州的证词和残余的三虫草粉,于太守就直接给他定了罪。
许一江这才真正慌了,不停的喊着冤枉。直说那三虫草粉,根本就不是他放的。
这话自然是没有人信的,只当是他的狡辩。
只有边上的郑泽州知道,许一江没有说谎。当初那药是他给许一江的,有多少份量他清楚。
许一江下完药后,还回来和他说过,药都下了。不可能有留下的。何况许一江也不蠢,怎么会把药留在家中。
许一江此时还在狡辩,看见郑泽州突然指着他怒道:“是你,都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在我房中留下药粉,想要陷害我”
许一江恨不得撕了郑泽州。之前郑泽州信誓旦旦,不会有事。结果呢,他这边没问题,郑泽州却率先认罪了,还把他拉下了水。
郑泽州看着许一江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是有苦说不出。但凡有选择,他也不想要承认啊。
但人家拿住了他的命门,郑泽州生意做到现在,违法的事情多少干了点。他要是不肯认罪,到时候其他的事情抖漏出来,还要牵连家人。
“不是我,我害你图什么”郑泽州否则。真不是他。是谁郑泽州心里同样清楚,只是他不敢也不能说。
说起来,郑泽州还怨恨许一江呢。开始以为凭借许一江和安乐郡主的关系,就算事发也不会有问题。
现在看来,这个许一江和安乐郡主的关系根本就很不好啊。
郑泽州都懒得和许一江争论什么,闭上了嘴巴,任凭于太守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