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来迟!”
与此同时,秦王汉王也同时抵达了。秦王忧急地上前:“父皇无恙吧?——掌管围场防务的是谁?今日侍卫领头的是谁?发生这种疏漏,还不过来受死!”
汉王却只是凝眉打量着陆瞻晋王等人。
“少,少了一枝!”
晋王抬起头来,额间已经开始冒汗。他胡乱地拨弄着箭囊里的箭数着,越数越焦躁,随后索性一股脑儿倒在地上翻找!
秦王这时已经看出了一点不寻常,乍乎声也停下来了。
陆瞻莫名地也有些焦急起来。他没想到凶手在害他不成之后,立刻去算计了晋王——不,从时间上来推算,他们应该是备了两套方案的,一定是在他与晋王那边同时埋伏了人,面前窘迫的晋王确实曾经伤害过他,但在知道他并不是害死宁王的凶手后,这些怨恨陆瞻其实已经掀过去了。如果说今日找不着元凶,那么这个养育过他十七年的养父便也要被困在无辜的罪名里了!除非能够立刻揪出凶手!
他咬牙扫了一眼身边侍卫,只见先前去追查小树林折箭的人的侍卫还没回来,心下又浮起点希望,若他们能把人找到并带回来,那么至少可以加以审问。
“世子!”
刚寄了希望出去,这时候就有侍卫带着喘息的声音插了进来,“没找到人!也许是去迟了,又或许是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潜逃路线,小的们搜寻方圆好几里路的山林,都不见人,再远就进密林里了!”
陆瞻望他片刻,摆摆手收回目光。想到射皇帝的人这边也去人追查了,又给他们指路道:“往东北方去接应看看!”
侍卫称是离去。
这边厢连数了几遍的晋王已经放弃地停下手来了。
已经看出来端倪的秦王说道:“箭都在你身上,为什么会丢失?丢失的箭去了哪儿?二哥丢了箭,刚好父皇就被人暗算,难不成是二哥手下的人替主出头?”
在场人都朝他看过来。
汉王不豫地看向他:“倘若是二哥所为,那瞻儿又何必冒死相救?闲得无聊唱戏解闷吗?”
“那可没准,”秦王冷笑,“谁不想在父皇面前讨好卖乖?”
“秦王多虑了。以晋王府的身份而言,没有那个画蛇添足的必要。”紧接汉王之后,杨谌也站出来发了声。然后他转向皇帝:“皇上,此事栽赃嫁祸迹象明显,必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臣恳请交由都察院及大理寺严查!”
一直听他们在理论的皇帝这时候却看向了陆瞻:“你觉得呢?”
如果凶手是晋王,陆瞻无论如何都会算做从犯,这种问题很显然不应该问他。但既然问到了,陆瞻就看了看正倨傲的秦,以及正焦虑的杨沈胡三人,说道:“凶手绝对跑不出围场,孙儿以为应该就地彻查!”
皇帝把手上的箭拿出来:“这枝箭是晋王的,你们认为,晋王若要弑父,会这么傻,用自己的箭吗?”
箭上清晰的字样显现在面前,汉王看完,旋即看向秦王:“这个问题,儿臣以为四哥来答最为合适。”
秦王蓦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