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们遇见吴将军,和他说了几句,原本我们是要去营西继续巡察,但吴将军拉着我,非要我送他,还说有鬼,我没办法,就把他送到这里,我才走了。”
虞亲卫一脸无奈。
卫程闻言,沉思了片刻,就看着虞亲卫说道:
“既然如此,你去和他说。”
应该是喝了酒,又挨了打,自己走夜路又受惊冲了风,自己胡思乱想反把自己吓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卫程想着便看着虞亲卫,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是最后送他的人,你和他解释解释,就好了。”
“那我说啥?”虞亲卫一脸茫然。
卫程嘴角抽了抽,也不多言,拉着虞亲卫走到吴潘跟前,说道:
“你看这是谁?”
“鬼啊!!”吴潘瞬间吓得从地上弹了起来,并且抱住卫程,撕都撕不下来的那种。
卫程忍不住黑了脸,心道:
能听见人说话,还反应不小,说明虽然半夜走夜路被吓到了,但明显没吓到半死不活的地步。
卫程想着,奋力将死命往他身上扒拉我吴潘推到了一边,便命几个亲卫去端碗热汤。
好在这几个纨绔住的地方是军帐的最边上,紧挨着北城的东市,亲卫连忙用自己的两个铜板,换来一碗稀稀的热汤,连忙端了过来。
卫程便扭住吴潘的双手,几个亲卫一拥而上,掰嘴的掰嘴,灌汤的灌汤。
吴潘就这样被迫喝了一肚子热汤,闹出一身臭汗,才被卫程等人松开了。
而吴潘被强行灌了一碗热汤,心中怒火中烧,卫程才一松手,他就狰狞着脸,朝几个亲卫扑打了过去。
卫程这才笑道:“我就知道,像这种臭狼崽子,吓傻是不可能吓傻的,最多是一时惊了风,迷了心窍,只需要气他一气,惹出怒火来,就把害怕忘了。”
卫程说着,又撇到那几个偷偷往这边看的纨绔,便冷声道:
“他如今这样,也算是天罚了他,我便不再罚了,你们几个,我还是要罚的。”
几个纨绔闻言一个个哭丧着脸走过来,又听卫程说道:
“别一副哭丧的样子,一听挨打就萎了,闹事的时候怎么不动脑子想想?敢闹事就准备好挨罚,你们现在这样子,算个什么东西?”
几个纨绔闻言心中直叫苦,合着不是你挨打,你当然无所谓,棍子会打在他们身上。
疼的可是他们。
这军棍一根根的,都是碗口粗,打人身上,可是会出人命的。
众纨绔想着,一个个面如死灰,垂头丧气,没半点神采。
卫程也不指望这帮子臭崽子能怎么样,干脆的命亲卫将几个人架起,备好挨打。
众纨绔早有准备,因为他们允许在衣服里塞东西,好挡一挡棍子的威力。
故而,几个纨绔都在衣服里面塞了枕垫和铁板。
行刑的士兵一棍下去,只听纨绔们臀部发出一声响亮的敲击声,这声音比纨绔们的惨叫声还要响。
卫程站在众纨绔前面看着,一张脸越发黑的透彻。
“你们怎么和他们说的,就算允许他们遮挡,也不能让他们用铁皮遮挡啊!”
“将军,我们也没想到他们会用铁皮啊!往年也有纨绔挨打,我们也都是一样的说辞,我们也没想到他们今年这么别出心裁。”
几个亲卫一脸无辜。
卫程:“……”
好……好一个别出心裁。
你们昨天晚上私自和林翡这说话文绉绉的狼崽子打了打,还学会咬文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