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宓本来是天上的一个小神仙,他长得好看,就是性子顽劣了些,常引得许多上神为了他明里暗里争风吃醋,因为这个众仙女都对他是又妒又恨。
其中就包括一位名叫凌霏的仙子。
她知道,岑宓的顽劣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而已,内心深处他其实是一个并不坏的人,可她还是非常讨厌他,就因为前天夜里她意中撞见了喜欢的人对岑宓告白的场面……
于是她利用岑宓不为人知的善心,装作受伤的样子,引他去摘了天后寝殿后院内一颗神树上的果子。那颗神树据说一千年才会结一次果,具体是什么作用她也不太清楚,可她骗岑宓说那会治好她的伤,没想到岑宓还真的去了。
岑宓拿着果子欢欢喜喜的跑回来,凌霏心中冷笑着骂了声蠢货,继而紧盯住岑宓的眼睛,默默催动了口中的术语。就见凌霏嘴唇动了几下后,岑宓的脚步突然顿住,他的脸上出现了类似于茫然和疑惑等情绪,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果子,竟是一口将它吞了下去。
也就是这个瞬间,被凌霏叫来的人恰好赶到,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亲眼看着岑宓吞吃掉那枚果子的画面。
岑宓瞬间清醒,可已经晚了。
后来他被震怒的天帝贬下凡尘,但念及他惹的不是什么太大的灾祸,天帝只允他一个轮回后便可归位,正好也趁此机会磨磨他的性子。
岑宓几乎连喊冤枉的几乎都没有,便两眼一黑,苦逼兮兮的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岑宓发现自己躺在一颗树前,周围青色遍布,看上去是森林模样的地方。他下意识站起来想念几个口诀飞出去,可论他念了几次,每次闭眼一睁眼后,眼前的画面连变都不曾变过。
岑宓陡然塌下肩膀,小脸一片黯然。
这下可好,自己连法术都没了,那要怎么在这人世生存下去啊?
带着对未知的茫然和恐惧,岑宓在这片林子里走走停停,实在累了,就摘点野果充饥。他也不清楚这东西有没有毒,但对于他现在的情况来说,有的吃就已经很不了。
就这样时间很快的到了晚上,岑宓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山洞,想要在山洞前的空地上生把火取取暖,只是树枝捡回来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生火了。
岑宓自暴自弃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撑着下巴开始发呆。
晚上的树林可以说是安静,也可以说是诡异,因为有一点声响就可以叫身处其中的人听的很清楚。岑宓坐到腿都麻了,刚要起身往回走,却在脚步迈出后猛的转过头。
“谁?谁在那里?!”
如果没看的话,斜前方的那片树影好像晃了几下,见他回头,又马上没了动静。
岑宓咽了咽口水,心想该不会是什么猛兽之类的吧。
他现在没有法术,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谁……是谁?”,他又问了一遍,这次的声音比上次要低很多。
还是没有人回答。
就在岑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拔腿就跑时,那片树影剧
一人一虎在山洞里算是睡了个好觉。
“还是说你也是一个人……一只虎啊?”
“你的娘亲呢?怎么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
“不对,呸呸呸,明明做的是她,我怎么能说自己活该呢”
第二天一早,岑宓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躺在旁边的小老虎,可当他的手摸上去,却没有碰到想象中那块柔软温热的毛发,摸到的只是一片扎手的杂草。他心中一空,猛的坐起身,边穿外袍边急急的往山洞外面走,“雪焰?雪焰?你去……”
“既然咱们有缘,那你就留下来陪我吧”,岑宓胸腔内积郁了许久的闷气终于有了渐渐消散的迹象,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新伙伴”,握住它的小肉爪挥了挥,笑着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他笑笑,借着月光看清楚了它身上黑白相间的毛发,“给你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灵机一动间,他使劲揉了揉小老虎的脑袋,“就叫你雪焰,怎么样,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威风?”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嗷呜!”,小老虎歪了歪头,专心致志的舔起了岑宓的手指,从左手到右手每一根都没有放过。
小奶虎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类奇怪极了,一会皱眉,一会撇嘴,一会发呆的,自言自语个没完,还拿一双手在自己身上东摸摸西摸摸。可不知为何,明明应该很讨厌被人类触碰的它,竟是不讨厌眼前这人的得寸进尺,甚至被他给摸的很舒服,舒服到小奶虎的心中有了几分想露肚皮给他撸的心思。
“哎!不可以!”,他赶紧制止了小老虎的动作,勉强定了定神后,故作镇定道,“很晚了,我们先睡吧,等明天天亮了再去找吃的”
烈晃动,有什么东西缓缓走了出来,岑宓睁大了眼,低头对上了一双……虎眸!
“嗷呜!”,老虎看上去不大,还没断奶的样子,它来到岑宓面前,围着岑宓左转转右转转,嗅了好半天后,竟蹲下来用脑袋蹭起了岑宓的小腿。
小奶虎舒服的眯起了眼,喉咙里不住“咕哝咕哝”的直打呼噜,岑宓试探着去挠它下巴的位置,果然老虎的尾巴一瞬间翘起老高,看向岑宓的眼神都变得亮晶晶的。岑宓被它看的心中柔软,忍不住把它抱在怀里,边挠它痒痒,边对它说起了这阵子的倒霉经历。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洞口前的不远处,正蹲着一只毛发雪白,嘴里叼着什么东西在冲
“嗷!”,小老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亦步亦趋的跟在岑宓身后,算是作为回答。
“嗷呜”,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唤打断了岑宓的自言自语,他看向小老虎,就见它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望着自己,像是丝毫没对自己感到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