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子兰跟着一众小丫鬟门口候着,就听到屋内金管家跪着哭诉,哪还有刚刚不讲理的气势。“夫人,老爷现在被绑在福满楼的猪圈里,刘老板说不拿出三千两银子就……就把老爷扒光丢到大街上去!!!”
林涵音一听也是蹙眉:“怎么回事?刘老板?”想了想昨夜参宴的人,忽的想到一个人,试探的问一句:“刘全?”
金善急忙点点头:“是啊,对对对,就是刘老板!”
林涵音神情凝重,盯着金善的眼睛,再问:“因为什么?”
金善神情一僵,眼神飘忽不敢与夫人对视,磕磕绊绊讲述了原因“因为……因为老爷昨晚喝醉了误把……误把刘小姐认成夫人,带回了……房。”
林涵音神色毫变化,但说了一切的金善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祸惹己身,良久林涵音起身,声音平和淡淡的说一句“你带我去福满楼。”
金善欲言又止,还是开口:“夫人,那三千两银子……”
林涵音:“去库房备着吧~”
金善苦着脸:“夫人,城内金府名下所有铺子的银子都被老爷拿去打贡品和疏通关系去了,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更何况三千两。”
林涵音冷笑:“你知道的,他上个月抢走我所有嫁妆,我也没钱,救不了他。”
金善:“……”“可是……”
林涵音:“没有可是,你若法可去找个律官,南凤律例,赔偿善款不费高于五百两,否则享有欺诈之嫌,需朝廷正品律官执管案亲自定赔偿善款,这事儿即便金五福不对,也不能赔三千,那刘全也是精明之人,见律官多少会收敛一下,律官代表朝廷,最终谈下多少赔银就是多少赔银,到时候金家自己去凑吧,金府凑不出,那没人能救金五福。”
金善还想说话就被林涵音挥手打断:“走吧!”
金善沉默,老爷抢走夫人全部嫁妆这事儿自己也是知道的,甚至是金家内部怂恿金五福这么干的,自己也在场。当初决定抢嫁妆就是决定彻底得罪夫人,如今府宅空虚,所有管事老爷都派不上用场,金善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来找夫人。
金善盼着夫人能拿出御史小姐身份帮老爷一把,看着夫人准备出门知道她还是心善愿意出面的,立马感恩戴德跑出门领路。
想起夫人的话,金善再三纠结叫来个小奴去官府找律官,而自己带着夫人去福满楼。弯弯绕绕金善驾着马车绕到福满楼后院,林涵音下车脚步略微犹豫,看着眼前红楼,昨夜不堪的回忆又星星点点不停的冒出。
“救命啊!刘全你个王八蛋,快放开我!”声嘶力竭的怒吼穿过院墙,喊醒了林涵音,美人蹙眉,跟着金善进入福满楼后院,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在猪圈外,靠近后从人缝儿中认出跟猪屎滚在一起,绑在猪圈正中央柱子上的金五福。
“刘全,你个王八蛋!”
“金五福,你他娘的狗娘养的,老子闺女你他么也敢动!”猪圈外刘全拿着猪饲料往金五福身上泼,一圈的肥猪上去舔舐,不一会儿衣服就被猪啃食的破碎不堪,恰有吃活人的架势。“救我!救命啊!”
金善被挡在人圈外喊着,痛心疾首好似自己才是受罪那个:“老爷!”
金五福仿佛看到了救星,喊人:“金善快来救我,救我啊,救命!!!”
刘家的家仆拿着棍子围在猪圈外防止任何人靠近,金善回府带来了金家的打手与之对峙,刘全怒意未平,一回头看到了人群中宛若天仙的金夫人。
林涵音看着凄惨的金五福神色平淡,没半点涟漪,却也秉着救人念头,率先开了口:“刘老板,论什么事情动用私刑都是犯法的,到时候有理也变成理了,律官稍后就到,刘小姐遭人侮辱毁掉清白律官自有分判,你们要求的赔偿只要合理金家绝对会赔偿,现在你先放了金五福。”
刘全沉默,不说话。
林涵音示意金善去猪圈救人,金善看着刘家排排棍子冷汗直流,但夫人开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刘家下人见自家老爷不说话也不敢乱动手,见金善打开猪圈门,从一堆猪群中救出浑身裹满饲料,衣服被猪咬成碎布条的落魄金五福,扶着抬出猪圈。
浑身恶臭,脏乱不堪的金五福摔在院子中央,一股恶臭吓得院子人纷纷后撤深怕自己沾染半点。林涵音不为所动,垂眸看着趴在地上从来没有如此狼狈的金五福,想到昨夜这人卖掉自己,真的是老天有眼报应不爽。
人救了,院子中两大家对峙,楼上不少人观看,不一会儿院子走进来身穿官服的律官,刘家先绷不住,刘全扒着律官的裤腿,哭诉!
刘全:“大老爷,您要给小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