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武松并没有什么异样,虽然身上确实有些伤,但看着应该没什么大碍,杨浩也是长出了口气:“这么说人真的是你杀的?”
武松少见的面有赧然之色,点了点头:“是我杀的,只是当时有些失手……”
“为何杀他?”
“大人,这花子虚诬陷我家兄长,硬说我家兄长与他那娘子有染,这确实是没有的,武松就是气不过,才……”
果然如此,杨浩点了点头:“武松,你且先在这里,外面的事情不用担忧,本官自然会查个明白,若是这其中另有原因,本官自然会给你主持公道。”
武松一愣,马上点头:“武松谢过大人。”
从监牢中回来,赵构竟然已经休息了,杨浩坐在那里阴着一张脸,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欧阳澈都不敢大声喘气,他能看的出,老师似乎有些不高兴。
杨浩想的很多,既然是杀了花子虚,那这西门庆跳的这么欢实要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将武松摁死呢?
对西门庆,杨浩很纠结,离开汴京之时老爹杨戬交待过,阳谷这边有个药材商人叫西门庆的,要自己关照一下,这个人通过西城所给自己家里送了不少东西,然而出来这一路上,杨浩都选择了遗忘这个叮嘱。
没办法啊,自己对西门庆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虽然这个人据说是很会做生意,而且很会办事。
不得不说,西门庆是另一个极其会钻营的人,在宣和二年之后,他的生意不仅是遍布整个大宋,更是在杨戬死了之后巴结上了蔡京高俅,还给自己买了个官,人家是真的活的风生水起,勾搭女人,都能让女人心甘情愿的带着大批的嫁妆嫁进来。
这个家伙是个地痞,恶霸,官僚,淫棍的集合体,同时他还是个极其精明的商人,他的经商理念甚至是超越了时代的。
不仅仅是玩出了官商勾结这一层面,他更是对好友应伯爵说过:“兀那东西,是好动不好静的,怎肯埋没在一处?也是天生应人用的。”
这和马克思资本论中说的资本作为一种增殖的价值,它是一种运动,不能理解为静止物的理论不谋而合。
在大宋这个已经是资本萌芽的时代里,不得不说,西门庆在这个领域里已经走在了前列,是大部分人拍马都赶不上的。
要不要见见西门庆直接问问呢?杨浩纠结就纠结在这里。
思索了半晌才问道:“德明,时迁和白胜到了这里有多久了?”
欧阳澈连忙说道:“老师,他二位应是前日到达,想是也应该探查到了一些消息吧。”
“好。”杨浩点了点头:“去寻他二人,另外,着人去西门府上传那西门庆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