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那种特有的傲气和风骨,真的有的时候是来的好没来由的,如果你真的如文天祥一样,那还真的可以佩服你一下,可你这只知道窝里横的样子,是真的很欠揍的。
李迒的脑袋还算是好使的,他也明白,这一下午的时间,李清照都没看望过自己,心里就清楚了,只要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声令下,这个院子里绝对有很多人乐意把自己剁成肉酱的。
因为这是一个现实,人可以傻,可以笨,也可以迂腐,但是这样的人一般活不长,李迒还算是可以,他看清了现实,所以他不骂了,也不闹了。
杨浩见他不说话,缓缓的说道:“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你姐姐已经有孕在身,我不想让她动气,也就不见你了,你若是不闹了,就送你离开,若是闲暇,你可以来看看你姐姐,若是不来,也无妨,不过,若你还敢来这里闹事,那你就准备好坟地吧。”
听着这话,李迒打了个寒颤,他甚至感觉到,刚刚那一刻,这眼前之人真的动了杀心的。
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不会再闹了,其实……只要姐姐过的好,我便也放心了。”
“呵呵……”杨浩笑了:“早这么想不就好了吗?何至于如此,行了,既然已经说通,你可以离开了,至于你姐姐那里……等过些时日再来吧,免得让她生气。”
李迒点了点头,对不让他见李清照到也不生气,不过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其实我还是很担忧姐姐的,知道她过的安稳,便也放心了,这之前曾有太学同窗听说姐姐……呃……一人寡居,便有了仰慕之心,所以……所以我才……”
“哈?”原本已经是晴雨初霁的杨浩瞬间那脸色再次阴云密布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感情你是来说媒的?”
“不……”李迒能感觉到杨浩的情绪的变化连忙改口:“不是的,只是我那……我那同窗有些仰慕而已……”
“去他妈的仰慕之情。”杨浩直接破口大骂,记忆中,李清照在赵明诚死了之后,遇到过一些人,但没有一个是真心地对待她的,目的都是她的才名和手里的那些值钱的物事而已。
“你是不是傻?”点着李迒的脑袋毫无顾忌的训斥着:“你知道什么是仰慕之情?你姐姐今年芳龄几何?你那同窗仰慕个蛋子,怕不是为了你姐姐手中那些金石之物吧,你也不想想,太学之中,世家子弟,谁家会真的看重一个寡居之人,老子真想打开你这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屎。”
“我……我没有……”李迒很生气,生平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就是他爹李格非都没有过,在太学里,更是没有,怎么到了这里就被人如此的辱骂,一张脸被气的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
“你还敢狡辩?跟我说说,你那同窗姓甚名谁?我到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的想要和我杨浩抢女人。”
听着这话,李迒就知道,这杨浩就是那些人嘴里说的恶徒,这人跟斯文就永远沾不上边。
“我……我不说。”
“哟?还挺硬气。”
杨浩看着梗着脖子的李迒,邪笑了几声,转头对门外喊道:“春喜儿,去让那太学学正秦会之以最快的速度滚过来,本侯爷要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