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最终说道:“杨浩,罚俸半年,闭门思过足月,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杨浩咧嘴一笑:“臣叩谢官家体恤。”
体恤个屁啊,但是在赵杞和罗汝楫看来,这就是体恤了啊,罚俸半年,杨浩会缺钱吗?再说了,这个厮平常就很少出门的,你让他闭门思过一个月,这不摆明了是让他放假吗?
但官家金口玉言一出,谁能说什么,李纲到还是表现的愤愤的,为自己的老师鸣不平,到是杨浩美滋滋的走了。
这事被弄的又像是一场闹剧,杨浩很满足,满足在于杨戬评价赵构评价的很对,赵构没有完全不顾之前的情谊,在这事上他还是权衡了利弊的,没有做出太过于偏袒的事情来。
或者说这是对赵杞的一次挑衅,但赵杞绝对想不到,这也是杨浩对赵构的一次试探,就是要看赵构到底会如何权衡,果不其然,这小子很想要玩帝王心术那一套,不会让任何一方太过强势。
说白了,保留住自己一方,加上郑居中的清党和赵杞这一脉,朝堂是一个非常好看的三足鼎立之势,这也是许多帝王都想要看到的局面。
所以说,老赵家的皇帝始终无法成为明君,他们最害怕的是朝臣权利过盛,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帝位不稳,是,赵老大得来的皇位就不正当,但你们也没必要像是有心理疾病一样提防这么多代人啊。
出得皇宫,仰天叹气:“是你们逼我的啊,看来若想要让这大宋彻底变天,就只能是做个权臣了。”
孤臣终究不能成事,廉洁奉公也没有那个能力,而最是拥有话语权的就是权臣,让所有人都给自己让道,铺路,就算是皇帝又如何?
议事之后,赵构留下了赵杞,叹了口气问道:“景王,罗汝楫可说了实话?”
赵杞被留下,就知道一定会问起这事,虽然在城府上他不如蔡京这样的老狐狸,但也能猜到赵构对杨浩所谓的惩罚的用意,很谨慎的说道:“官家,臣有罪,那罗汝楫却是有饮酒之事,但说是作乐却是没有的。”
赵构摇头:“唉,朕知道了,事情已经如此了,就算过去了吧,不过你要去申饬那罗汝楫,切莫再有如此失仪的事情。”
“臣定会去训斥他,臣代罗汝楫谢官家大度。”
“景王啊,你与朕本是兄弟,朕新登基,朝中诸事繁杂,要理顺也需要时间,你要切记,做事不可操之过急,那欧阳澈外放之事……”
“臣明白,臣不会再有多言。”
“很好,那便由欧阳澈知福州吧,这事你去与吏部尚书白时中说一下便是了。”
事情的根源终究还是在这里了,就是因为一个欧阳澈知福州的事情,罗汝楫挨了一顿揍不说,还没给赵构留下什么好印象。
就算是双方擂台上的第一次互相的试探吧,杨浩探知了赵杞的想法,也知道了赵构的态度,当然,赵杞也知道了杨浩是多么的暴戾,是那种绝对不妥协的。
说到最后,悲催的就是罗汝楫,这顿揍就是白挨的,人家欧阳澈还是要走马上任了,杨浩呢?狗屁的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一个月,这特么算是惩罚吗?
杨浩被罚俸了,闭门思过了,欧阳澈的任命也下来了,看到在书房中练字的杨浩,欧阳澈双眼里含满了泪水,进来直接跪倒:“老师,学生来……向您辞行了。”
杨浩眼皮都不抬一下,十分聚精会神的样子,写罢了最后一笔,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看向欧阳澈。
“哭个什么?为师的弟子不要如此女人做派,要刚强起来,别跪着了,起来说话。”
欧阳澈擦了一把腮边的泪水,起来兀自抽噎:“老师为了学生之事,却被官家罚俸,学生心里苦闷,替老师不值。”
“你懂个什么?”杨浩翻了个白眼:“且不说这事,可知道为师要你外放福州为何?”
“学生聆听老师训示。”
杨浩点了点头,找出了一份福州一地的地图出来。
此时的福州并非是整个福建省,福州就是福州,福州加上建州和泉州,这才是福建省。
“到了福州,在稳定了福州政事后,为师要你加大力度扩建码头。”说着点向了那个大岛之上:“琉球,这里还多是一些土人,你要跨海对他们宣教,至于如何宣教,你当明白。”
欧阳澈咧嘴一笑:“学生明白,不服教化者,当斩之。”
“哈哈……”杨浩笑着拍了拍欧阳澈:“要不说你是为师的得意门生呢,深得为师的精髓,很好,只要做到这些,为师就心满意足了。”
此时的大岛还不叫湾湾,上面生存的也多是琉球土著,并非后世那被杂交过的品种,而大宋一直以来都对那里没有什么兴趣,但杨浩不会这么认为,开启大航海时代,就要对这些地方都重视起来,至于是不是构建什么岛链的,到是无所谓,只是用那里当做跳板而已。
不断的扩张,不断的同化,改变他们的传统文化,这是最终的目的。
被杨浩一番吹捧,欧阳澈兴高采烈的带着任务上路了,直奔福州,大有不完成使命不活着回来的样子。
七天后,燕青悄然来到:“国公爷,那被救之人已经清醒,卑职用了些手段,他说要处死他的是太后的人,但至于为何要处死他却决口不说,卑职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问题。”
杨浩一听是韦太后的意思,韦太后为何要杀一个禁军?或者说是韦太后手下的人要杀他?他又为何不说是因为什么?
难道说那老娘们和这厮有一腿?要知道周庐宿卫的禁军可都是生的不错的样子,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的,韦太后那老娘们也禁欲了有些时候了吧,这不由得杨浩不会浮想联翩,反正据说自古这皇宫里都是相当的糜烂的。
还在闭门思过的时间里,杨浩皱了皱眉:“将人带到府上来,找个僻静的地方,我到要看看这厮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说。”
宫中,已经成为贵妃的姜醉媚慵懒的靠在锦缎成堆的榻上,一双媚眼就是女人看了都会迷醉的感觉。
“蓉儿,你去传信我那兄长,要他去求见景王殿下便是,说明缘由,想必景王殿下会给他一个不错的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