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很快,赵构也很欣慰,没有横生枝节,把这件事了了就很好,只是供状刚呈送到他面前,就有内侍匆匆进来,低声对他说:“官家,皇城司戴宗大人在偏殿求见,称有要事启奏。”
戴宗没有直接来这里,很明显是有些事不想要更多人知道,赵构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让赵杞和杜充在这里等着,匆匆到了偏殿。
“戴宗,有何事来奏?”
“官家,大事不好了……”
确实大事不好了,一个真正的昏君才不会考虑民愤这件事的,但是赵构还不算是个彻底的昏君,听了赵构将市井的议论说了,登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该死……”
狠狠的攥了攥拳头:“让你查问的姜富贵之事可有眉目?”
“回官家,臣查问过,姜富贵却有强抢民女一事,那一起的三名开封府差役已经被臣锁拿了,不敢声张。”
“好。”赵构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下来:“你且先等等,等朕处理了一些事情再吩咐你。”
回到正殿,脸色阴沉,看的赵杞和杜充都是心里咯噔一下。
“杜充,朕问你,民政院的邢焕邢大人可是被你们大理寺锁拿了?”
“呃……”杜充略微迟疑:“邢焕大人曾阻挠大理寺拿人,故而……”
“朕就问你是不是锁拿了?”
“是,官家,邢焕大人……哎呀……”
不等他话说完,赵构已经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面门之上,要知道,此赵构非彼赵构啊,这个赵构是领兵打过仗的,更是骑马杀过人的,身手不多了得吧,一个高抬腿踹过去还是很轻松的。
“你是吃了熊豹子胆了,连皇后的生父都锁拿了,是不是哪天把朕也拿了去?”
说这话的时候,赵构还特意看了一眼赵杞,赵杞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他不明白这一眼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但是他知道这是有深意的。
连忙说道:“官家息怒,这也是因邢焕大人自己的意愿。”
戴宗带回来的传言啊,赵构不会在乎姜富贵是不是强抢民女了,他在乎的是有人说后宫与景王勾结,更在乎的是要变天了啊。
老赵家的人本来就很忌讳这个,加之又有原太子赵桓和莘王赵植的事情在,赵构最担忧的就是这件事。
更何况赵桓和赵植的死都是赵杞经手的,被人这么一点,他就更加的忌惮赵杞了。
“他自己的意愿?他自己的意愿你们就敢这么做?”
说完又瞪向了杜充,摆出一副恨不得打死他的样子,到是这个时候郑居中和杨时到了,这才解了杜充的围。
只是杜充跪在那里,满脸是血就很冤啊,想说景王殿下,你他么害我啊,不是你说的没事吗?
那郑居中和杨时进来就看到了满脸是血的杜充和战战兢兢的赵杞,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礼毕,赵构很直爽的问道:“执宰来所为何事?”
郑居中躬身说:“官家,民政院晁盖刘唐,开封府李茂春一案,臣以为还有隐情,当择日重审才是。”
“嗯,朕觉得也该如此。”
一见答应的这么快,郑居中和杨时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赵构继续问道:“执宰以为该何人来主审才是?”
得嘞,这下明白了,杜充完蛋了。
“臣以为御史中丞何铸可做主审,此次审理,何铸曾言,内有隐情,怕是已经发现了一些什么。”
“好,就由他来审验,责刑部皇城司监审。”
将一切安排妥当,又告诉戴宗务必将一切都禀报自己,心烦意乱的赵构索性也不处理政务,直接去了后宫姜醉媚处。
听闻官家到来,姜醉媚连忙收拾一番,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臣妾恭迎……”
“朕问你,你可曾与景王有交集?”
“啊……”姜醉媚一晃神:“臣妾只是托景王殿下照看一下兄长……”
“朕再问你,你那兄长强抢民女,为祸百姓,你可知道?”
“啊……这……臣妾不知。”
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的,只是这个时候能承认吗?
“哼……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话,赵构转身而去,姜醉媚一下瘫坐在了地上,彻底的慌了。
到是赵构,出来后直奔邢秉懿处,到了地方,见到落落大方的邢秉懿,颇有些心疼的问道:“国丈被大理寺锁拿了,为何不说与朕知道?”
邢秉懿淡淡一笑:“官家日理万机,为国操劳,些许小事,又怎敢惊动了官家。”
都是一问一答的事情,两个人,两个处事方法,高下立判,赵构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自己有所亏欠,将邢秉懿拦在怀中:“是朕疏忽了,不要怪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