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抚养费?”
事情接连变化,很有失控态势,金不凡还没从懵逼中反应过来,竟然问出了这样的话。
听在同学们耳中,却是另外的意思。
又?
金不凡竟然承认了。
年轻妇人本来还吃不准当事人长相,听到金不凡回应,径直带着孩子到了近前:“你答应得好好的,每个月给五千块钱抚养费,可只给了一年多,后来就没了音讯。害得我们孤儿寡母,只能靠亲戚接济,还有我打零工度日。今天总算找到你了,无论如何得把欠的补上,再预支到十八岁的。”
“打住。我认得你是谁?凭什么给你钱?”金不凡总算反应过来。
年轻妇人急了:“金不凡,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睁大你的势利眼看清了。我是穆新丽,给你生儿子,因你失去工作,还……”
“别胡说,我根本没见过你,诽谤是犯法的。”金不凡急忙打断。
“金不凡,呜……你太绝情了。”
年轻妇人薅住金不凡衣领,哭着数落起来,“四年前的时候,你在首都新区党政办实习,我正在那里做文员。你刚见到我就动手动脚,还假借请吃饭给我下药,夺走了我的贞操。事后你百般哀求,说是保证对我好,一定会娶我,我就相信了你的话。谁知就是那次,我怀上了你的种,也按你要求把娃生了。就因为我关键时候请长假,本来到手的转正机会白白丢了。为了这个机会,我在新区党政办整整等了三年,到头来……”
金不凡使劲甩开年轻妇人,急吼吼着道:“那里的文员是男的。”
妇人一下子摔倒,仍在大声辩解着:“就是那个男的顶替了我。”
小男孩赶忙上前搀妇人,还对着金不凡喊:“爸,你也太狠心了,不管我们就算了,咋还打我娘呢?”
“小野种,瞎喊什么?”金不凡咬着牙,眼中凶光毕露。
小男孩“哇”一声哭了:“妈,你拿出那个给他看,看他还咋抵赖?”
看着小男孩坚毅又委屈的神情,听着那奶声奶气的声音,人们都不禁动容,同时一个词汇涌上脑海——渣男。
“小凡,不,不能拿,他可是你爸。”妇人急急摇头。
“他都不认俺们了,还不拿出来证明?”小男孩说着,猛得拿过妇人挎包,在里面翻出一个透明袋来。
袋子里是一块带血的白色布块。
妇人叹着气,显得很为难:“唉,本来不想拿出来的。不凡,这是那次留下的,上面有我的初次见证,也有你留在上面的东西。”
“胡说八道,放屁,谁知是哪个狗东西的。”金不凡恶狠狠地骂道。
妇人再次泪眼婆娑:“不凡,我不是为自己,主要是替小凡考虑。你就看在亲骨血的份上,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
“呸!不害臊,碰瓷碰到老子身上了,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那么好惹的。”金不凡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妇人抽泣着道:“不凡,你听说过这句话吗?为母则刚。为了咱家小凡,我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你如果实在绝情,我只能到文化厅找领导评理了。”
“到那能把老子咋的?”金不凡瞪着眼向前而去。
“金不凡,你还够一撇一捺吗?”杜丽莎忽然说了话。
好多同学跟着质问:“你还算人吗?”
“我,我没做呀!”金不凡收住脚步,憋屈的要死。
“那你还怕什么?直接去做DNA化验呀。”徐搏笑着插了话。
对呀,做DNA。
金不凡不由得眼前一亮,却又狐疑地转向徐搏,他从对方的笑容里看到了阴谋。
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金不凡虽然自信不认识这女人,但不敢保上面没自己的东西,自己睡过的女人少说数十位,谁知哪位留下的东西。
八成这女人就是徐搏找来的,就是要用嫁接法坐实关系,好恶毒的计谋呀!
金不凡不由得后脊背发凉,也暗自庆幸没有头脑一热。
假如提取了自己DAN,又和这上面的东西吻合,自己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想明白了这些,金不凡冷哼道:“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我又何必落人口实,给人攻击的借口呢?假如我跟着去做,不出今天,就会传得满城风雨,没事也有事了。”
“你不去做是吧,那就只能请大家验证了。不凡,你的左半屁股有个红胎记,一枚硬币大小,呈梅花状,这个我没记错吧?”
妇人此言一出,金不凡下意识去捂:“没有,没有。”
不承想碰到了烫伤处,顿时犹如坐到钉板上,呼号着跳将起来。
众人算是看出来了,金不凡屁股上绝对有,而且室友已经跟着佐证了。
“你到底要怎么着?”金不凡死死盯住徐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