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峰马上冷了脸:“乱弹琴,反映问题找信访部门。曲县长,百姓不清楚还情有可原,你堂堂政府县长也不懂规矩?”
一而再再而三训老子,真他娘给你脸了。
曲耀宗本就心中火起,再加上找来了证人,也直接气粗了:“刚刚代理个书记,就以为高高在上,就听不得人民心声?高层首长也没像你这样呀。”
乔亦峰一时被抢白得难以答对。
曲耀宗继续讲:“你不是说有证人指证徐搏吗?那不过是个道听途说者,这才是真正的当事人。”
崔大头快步到了桌前:“你就是代理县委书记吧?我是及第镇崔家坞村民崔英俊,因为脑袋大,人们都叫我崔大头。”
崔大头?
乔亦峰立马和相应情节关联起来,不由得心头一沉,急忙岔开话题:“凡事都有流程,先到信访登个记,然后再按……”
崔大头急摇大脑袋,说话有些口无遮拦:“徐书记都被冤枉地抓起来了,你还让我按规矩来?你是不盼着徐书记一直关着?”
“崔大……崔英俊,注意你的态度。”乔亦峰摆起了谱。
崔大头冷哼道:“什么态度?明天等你家人被冤枉,还被抓起来了,你还能注意态度?我现在告诉你,我从没给徐书记送过钱,更没在任何信封上写过那种事。我弟弟是有名的无赖,十里八乡都知道,就凭他弄那么个东西,你们调查都不调查,就直接相信了,这不是故意整人吗?”
乔亦峰脸色阴沉下来:“崔英俊,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是谁给你的胆子指责党的干部?党组织是神圣的,岂容你随意诬蔑?念你是初犯,又是普通村民,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否则徐搏罪加一等。”
崔大头刚要回呛,听到可能会影响徐搏,一时大脑有些短路,气势顿时落了大半截:“书,书记,我就是如实反映情况,并没说党组织坏话呀,怎么还影响徐书记了?”
“你是及第镇百姓,徐搏是及第镇书记,你现在又是替他说话,还说得这么偏激,难道不是他事前指使的吗?”乔亦峰冷哼着道。
“徐书记根本没指使我呀,平时我们也都是正常接触。”崔大头果然被左右了思路。
乔亦峰继续说:“如果你们真心想徐搏好,现在就该安分守己地待在村里,而不是道听途说冲击县委,更不是忽悠其他领导。”
“我真没想到,堂堂县委代理书记,竟然给普通百姓乱扣帽子。”
苗姝嗤笑着走上前去,“到目前为止,县纪委带徐书记走的依据,就是所谓的崔英杰证据,这本就牵强,本就违反相关流程。现在真正的当事人来了,只是当面向您反映情况,怎么就成冲击县委了?请你拿出相关规定来。”
面对苗殊伸出的右手,乔亦峰很是尴尬,也非常气愤:“你又是干什么的?又有什么资格奚落县委书记?”
苗殊马上转头道:“代书记和书记一样吗?这种称谓符合规定?”
“不一样。”曲耀宗迎着苗殊目光,憋笑回应。
苗殊没有说话,而是又看向乔亦峰,意思再明白不过,请乔代书记回复。
哪来这么个野丫头?
乔亦峰恨得咬牙切齿,但却不便发作,既不能失身份,更不能再被揪辫子:“这位女同志,我一天的工作很忙的,没时间陪你玩文字游戏。”
“是你先扣的帽子,好不好?”
苗殊回呛了一句,然后又说,“我叫苗姝,及第镇苗家梁村人,枸杞种植项目总技术负责人。现在谣言涉及到枸杞种植,也影响了项目进展,我陪证人来反映情况,不犯您的忌吧?”
野丫头急什么劲?指定跟小崽子有一腿,等着别让老子查出来。
乔亦峰心中发狠,嘴上却是忽悠话:“你们该说的也说了,我会让人核实,尽快给你们答复,好不好?”
“尽快是什么时候?直接把经办人员喊来,直接查证不就行了吗?”苗殊却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