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雪盯着叶凡好奇道，叶凡在她眼中，到处都是秘密，她不知道当一个女人非常好奇一个男人的时候，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信号，她只是知道自己就是想多了解眼前这个男人。

“我的道侣，她叫北宫雪，她拥有着一头银发。”

叶凡轻声道。

“你的道侣？”

何清雪闻言不由微微一愣，接着疑惑道：“她现在在哪？”

“她死了，为我而死……为我死了两世，我在找她。”

叶凡平静道，何清雪看着平静的叶凡，虽然叶凡表现的很淡然，然而他眼眸深处的痛苦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

何清雪当即沉默下来，转而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你说她两世……”

“是的，两世，第一世，我沉睡了五百年，她以为我死去了五百年，为了寻找将我救活的方法，她进入了一处绝地，被冰封在那处绝地。”

叶凡靠着巨石，右手慢慢捏紧，言语却不急不缓道，“第二世，我被强敌围杀，眼看就要命丧黄泉，她为了救我，只身杀入敌人包围之中，为我挡住致命的杀伐而死，她就这么死在我的怀里，呵呵，当她说她是雪儿的时候……”

说到这里，叶凡停止了继续诉说，整个人的双目不知何时已经有些晶莹，慢慢闭上双目，接着睁开，那抹晶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叶凡再次变的平静无比。

何清雪看着叶凡，她轻声道：“她真是好姑娘，你很幸福，怎样的感情能够穿越轮回，我其实挺羡慕她的，至少她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她为自己的爱而死，像我们这些大家族的弟子，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去选择自己的情感。”

说到这里，何清雪有些低落。

“你在何家如此受宠，莫非也无法逃过家族婚姻的束缚吗？”

叶凡闻言不由疑惑道。

“生在大家族，自然要以家族的兴衰为主，我们是没有选择自己的婚姻的资格的，即便我拥有逆天的资质，我也无法忤逆我的爷爷和父亲。”

何清雪摇头道，“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们的，虽然我知道你们的生活环境非常糟糕，虽然我也清楚你们随时可能会死去，但是至少你们不需要背负着枷锁去生活，你们可以选择自己的路，选择自己的人生。

哪像我们，我们看似风光，实则我从小到大都是在家族的安排之下生活，一百四十多年，我活了这么久，却从未有一分，一秒是按照我的想法去生活。”

“我不知道你经历的生活，我无法去对你的生活进行评判，不过只要你足够强大，你就能掌控自己的生活。你无需羡慕我的生活，你知道我这样的人，修行到今日，杀了多少人吗？”

叶凡闻言轻声道。

“多少人？一百？一千？一万？”

何清雪闻言道，“杀的再多，你也不会杀到十万人，何况修行本身就是要杀人的，我知道如果换成我是你，我或许没有你这般强大，但是如果必须要杀人才能活下去的话，我也能杀。”

“我杀了百亿！！”

“什么？”

何清雪猛地抬头看向叶凡，眼中满是骇然。